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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葛纪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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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上善若水8L8
时间:
2020-1-24 09:59
标题:
雪——葛纪发散文
雪
文/葛纪发
累日,太阳模糊慵懒地悬在空中,抑或天色阴霾,下起冷丝丝细雨;上海人都感觉得出,像这样的气候,是老天在作雪。
雪,是天空中凝结成固体的雨水,它和雾、霭、云本质是一样的,皆为“天水”。只是雪的形态独特,下落时飘飘洒洒,纷纷扬扬,而后浩浩皑皑,覆盖一切,蔚为壮观。
神州大地,大雪多在长江黄河以北,尤以新疆、西藏、内蒙、东北地域为甚,每至初冬腊月,早已天地白茫茫一片,人们穿上了御寒厚衣。虽然江南也见雪,高山之巅还常年积雪不化,可毕竟没有北国那样奢华大气,显得扭扭捏捏。
记得2001年春节,第二次去庐山所见群山万木雪景。大巴自九江盘山而上,崎岖阨曲,沿途路面和山脚斑斑驳驳的积雪,车子只能小心翼翼前行。经一两个小时颠跋,“跃上葱茏四百旋”后,只见远山山头个个犹如“白头翁”,近壑山体树木枝叶都像圣诞老人的须发,全是白乎乎地神态肃然;那庐林湖畔长堤弯道白光耀眼,远近高低皆为银装素裹奇观,更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雪在上海不多见,下起来颇招人喜欢。印象较深的是上世纪70年代初的一场大雪,下了足有尺把厚。当时路上车辆明显减少,行速放慢;骑自行车滑倒的人不少,但并不怎么疼痛,摔倒后爬起来,引来路人“哈哈”笑声,尴尬地再骑上车,胆子小的就人推车了,上班族迟到的不少。
再久一年的除夕,也有过厚厚一场大雪,顽皮的孩子们搭雪人,掷雪球,小手冻得红红的,还嘻嘻叫喊,兴奋不已;大人们在家忙着年夜饭,逢雪年味更浓。由于全球气候逐渐变暖,之后像样的大雪再也没在上海出现过,只是2008年的一场雪稍稍有点样子。回想起来对往昔的大雪还真留恋不止;不过时过境迁,日新月异,国家面貌已大变样,上海人也慢慢习惯少雪和没雪的冬天了。
古人写雪咏雪的诗句不少。像唐代大文豪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幅清丽的江雪孤舟图景。白居易的“深夜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句,可见雪下得有多厚,压弯竹子发出的声响使他夜深未眠。又如李白的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 诗仙总显夸张浪漫风格。而把雪写到极致的当是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内外,惟余莽莽”,“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与欲天公试比高……”,视野广阔,豪气冲天。据说当时蒋介石为之嫉妒,在文人里征集《沁园春》稿,要胜过毛泽东,结果没人能写出来。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一个皇帝微服下访,在酒店用餐,瞥见窗外下着大雪,诗兴顿起,吟道:“大雪纷纷落地”;随护官员紧接一句马屁:“都是皇家瑞气”;商人在旁搭腔:“不妨再下三年”;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听了大声斥骂:“放你妈的狗屁”。看来,对雪的感受也会因人而异。皇帝天天山珍海味吃喝无忧,见雪起雅兴,商人不种地,再怎么下雪对自己无妨,可农民被下三年雪的话还不早就饿死了。无疑,雪也有其碍于人的负面作用,例如登山者遇到雪崩就生命堪忧了,喜玛拉雅山积雪中留下不少壮士。然而,雪还是利大于弊,它对农作物生长惠益是不言而喻的,否则不会有“瑞雪兆丰年”之说了。雪还给人以美的享受,“雪恋梅花梅恋雪,一白一素傲洁”,多雅的图景啊。
南方都市人喜爱雪,自然是少见的皑皑素色景致使然。去年12月“大雪”,上海早早下了一场小雪,一夜之间幢幢房顶变白,人们见之喜笑颜开:“ 哈,下过雪了,好美!”;可惜毛毛雪稍纵即逝,隔天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雪水一地。
天在作雪,人在盼雪,何时再爽爽地来魔都展现你圣洁的姿色呢?
2020.1.22
作者:
xinqinglove
时间:
2020-1-24 10:01
转发了
作者:
ttplay602
时间:
2020-1-24 10:03
转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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