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奇谭之五：汤继周砸小鸡（作者：艾山前）

往事平不如烟

今天中午从外面回来，遇到三楼的老阿叔，他一脸的懊糟，向我直甩手，并用叹息的口气和我说：“太可惜，太可惜，一条大鱼没钓上来，让它跑了。”

我这个楼上的老邻居七十多，平日在家也没事，喜爱钓鱼，经常到小区外的苏州河里去钓鱼，有时能钓很多，有时还钓不到，我们楼上楼下的邻居经常吃他送过来的鱼。

他的意思就是有条大鱼都咬钩了，最后没弄上来，你看他阿谁激动和后悔，直拍本身大腿，搞得我都不知怎么安慰他了。

有些事情，不遂人愿，就坦然面对，老是纠结，也难受。其实，想开了，就行了，这条大鱼，今天就该老阿叔钓不到，这样想，他或许就不那么激动和懊恼了。

记得，小时候，我听汤继周白叟讲过他的一件真事来。汤继周在我们山前庄，是个体面的人，能说会道，村里的红白事，他是总问事的，也就是大总，婚丧嫁娶总少不了他，只有他到场安排了，那主家的事才叫圆满。

听汤继周白叟讲过，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在他家的东北角，有块三角地，较低洼，夏天来了的时候，雨水多，那里就经常存水，也不深。村里有死猫死狗死猪的都爱往那里扔，时间一长，很臭。就在这不深的浅水里，有个人喝醉了酒，不知怎么栽倒那里淹死了。阿谁地方在大家的眼里，是块脏地方，有母猪鬼会出来，到现在我依稀还记得阿谁地方。

可就在阿谁脏地方，汤继周竟然发现了一件怪事，在阿谁地方，他看见有一只老母鸡，带一窝小鸡，在那里刨食，小鸡叽叽喳喳有二三十个。奇怪的是，这老母鸡，和这小鸡都是黄的，

一抹黄，就连爪子，带身上的毛，都是黄的。

汤继周知道，这个地方住的那几家人里，都没有养鸡，更别说是一大窝黄鸡了。他伸手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慢慢向这窝鸡挪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他用石头向鸡用力砸下去，有一个小鸡躲闪不及被石头砸到了，其他的都跑了。

阿谁老母鸡在飞跑的时候，飞到汤继周的身边，用爪子在他脚上抓一下，汤继周当时也没注意到他脚上的事，他就朝他砸石块的阿谁地方看，阿谁地上，小鸡是没有了，倒是有一块黄色的东西，他捡起来沉甸甸压手。

他拿着这块黄色的东西跑回家，经过明白人辨认，大家一致说是黄金。这下他就发了，白捡一块黄金，这下有钱了，大家都这么说。

可是，当天晚上，他的脚，就疼的不得了，阿谁被老母鸡抓的阿谁地方，发红发紫，往外淌黑水，整个半个身子都疼，家里人没办法，只好找人抬到老邳城的老字号中药房去医治。

闲话不拉，过了一个多月，他家里的钱，和那块捡的那块黄金卖掉换的钱，花完了，他的脚才治好。

记得，汤继周白叟经常自嘲说，奶奶的，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努力也不能拥有。外财不发命穷人，万物皆好，可你得有命担。

现在想想，楼上的老阿叔，中午在河边，那条鱼，没钓上来，也就没钓上来吧，也没有什么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