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逝的青春

自知则知之

远逝的青春

文/泡沫



那些让人怀念的旧时光，企图留住的过往，无论是沉沦还是释怀，过去的终将是成长日记里向上的符号——题记
我想，每个人心灵深处都会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曾有一段记忆存于我内心深处的某一角落，有时会在那么一瞬间跃然而出，几欲冲动想写下，但总觉得不能言尽其美。而今偶然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萌生以此记来纪念那远逝的青春。
毕业后遵从父母意愿回到家乡的卫生院工作，那段欢乐、幸福而充实的岁月一直温暖着我的记忆。
如果不是在那里那个时候遇到他(暂且就叫小A吧)，我想现在我都不会离开那里。那时院里的年轻人很少未婚的，也只有我和闺蜜两个，我们几乎每天都是医院、宿舍两点一线，日子过得平淡而简单，就这样过了一年又过了一年。
老姨和姐姐们工作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两丫天天就这样以院为家了，怎么就没有街上年轻人的激情呢……不忙的时候老姨也会特意给我们一天假，“命令”我们去市里逛逛。虽说那时20多岁了，但对于感情还真没有什么概念，就这样亲戚朋友也开始四处张罗着给我们安排相亲。那时想就我这平平无奇的，哪里会有人喜欢，所以每次都先下手为强——拒绝，转身即忘。现在想来，其实更是怕别人看不上我，或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的目的而来吧！
直到一次夜班相亲，只是那轻瞄了一眼小A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蹦出来一样，平静了一下相互都很腼腆的打了一个招呼。清楚记得那晚来打吊针的病人出奇的多，我就这样的忙碌着，只是我走到哪里他就跟着走到哪里，没有话语。似乎是过了很久，他接了一个电话要了我的电话号码，简单道个别离开了。忙碌过后，一种从没有过的失落感奔涌而来。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刚到值班室手机响了，小A打来的，记得还很清楚小A第一句话就是，还好你接我电话了我能安心睡觉了，简单聊了几句，约定好第二天我中班后去爬山，因为之前答应同事出夜班要替她一个中午班的。第二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久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看到小A已经等在院门口了，下班后我边推车边打了小A电话，他说他刚刚到，路上行人不多我靠近马路最右边就这样我们并列骑行者，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一路上他说个不停从校园到工作到家庭又到未来的规划……当然还有他和他前女友的故事，整个下午差不多都是在听他说吧，小A问我对他什么都还不了解的情况下怎么放心和他一起来爬山的，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吧。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工作之余我们相互发着短信，煲着电话粥，闲暇时间也会一起马路边散步……没有所谓恋人般的爱时当欢，相处得很平淡也很坦然，但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次感冒了，因为第二天的一场考试，晚上在闺蜜的班上打吊针，小A打电话过来闺蜜接的告诉他我在吊水，他吱吱语语说这可咋办车子被我姐夫给骑走了……那时天已经很晚了外边也还是很冷的，不说我也不会让他那个时候过来。似乎是过了很久和闺蜜正聊天呢突然小A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赶忙问我怎么了，冷不冷，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我怕冷，急忙的把另一瓶药水放在怀里说，先捂一捂一会输进去就没那么冷了，离这差不多10里路，没有路灯不知道他是走了多久。
生活依旧平淡，没有电视中恋人般的轰轰烈烈海誓山盟，有的只是彼此说不完的话，很舒心的相处，那时以为往后的余生便是有他的全程，可是这样的美好不久之后也就如同昙花般转瞬即逝了。那是在一个傍晚，小A电话说在哪呢，我去找你。没有多想挂掉电话我早早的去等在路边，没多会小A就到了，身上隐约的酒气让我很诧异。小A接下说他妈妈知道了我是临时工，反对我和他继续交往，前女友的事后他答应他妈一些事情……记得那时我捂住耳朵大声叫着别说了我不想听，听到小A说我可以抱抱你吗，那一刻心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到家后拨打小A电话，彩铃响起没人接听，我心慌了，那夜我不停地拨打小A电话没有拒接依然无人接听，第二天一早我去他学校的路上发短信说我在路边等他不见不回，只是几分钟而已小A就出现了，车后坐着他姐，看到了他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姐姐的声音“别再打电话了，他是不会接的”那一刻心又像被捅进一刀，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直到鲜血流下，其实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只是想确定他昨晚是否安全而已”恍惚着怎么骑车到家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还是在那天傍晚吧，正睡觉小A打电话过来了说他把他妈带来了想让我去见见，最后叮嘱我好好和他妈说说，我没有拒绝，记得那晚夕阳西下的晚霞特别特别的红，特别特别的美，简单的招呼后他妈提出单独和我走走，就这样丢下我最后的尊严也没能换来她妈的成全，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乱箭般刺在我心上，也正是她的话坚定了我考编的决心。
看我们走来小A急忙上去问怎么样，我不敢直面小A微笑着朝他摊了摊手。一别再无相见日，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我狠狠的扯掉套在破手上的手套，指甲再次狠狠的掐了下去，血就这么又淌了出来。不知道那时怎么会对自己下去手的，以致现在手臂上还留下疤痕的印记。
生活依然，只是平淡的再没有一点色彩，偶尔也还会以不同的版本出现在别人口中，真真假假已与我再无涟漪。不负辛苦经过漫长的等待市里选岗下来了，老姨说认识他妈非要去找他妈说，我没让，就算是尊严最后的一点倔强吧……
也许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有那么一道坎，小A就算是我青春路上的那道坎吧，遗憾的是在那个手机还不能拍照的年代，不曾留下一点点痕迹。
来过、爱过、努力过……伤痕一道道，故里草木深。木棉花开，守望从一而终的爱情；木棉花落，埋葬一场绝望的爱情。各自安好，从此，只是曾经。



作者简介：泡沫，80后，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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