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姥爷是“帮凶”（王宇平）

往事平不如烟

周末，我那刚满10周岁正在小学读书的外孙女儿响应老师的倡议，帮我一块干干家务、做做饭。我欣然同意。因她年纪小，我不安心她一人干活，便带她来到菜市场买菜。

在买好了青菜等物品后，我们来到了出售肉鸽的摊前。孙女儿看见这些羽毛或洁白或灰色的小动物，非常感兴趣。我想，就今天这个机会，我一来教给孩子炖肉鸽的手艺，二来炖点鸽子汤给她补补脑子也好，于是上前选了一只。那女售鸽员快活地忙碌着，刚把一只褪了毛的鸽子递给一位中年妇女，又随手从铁笼子里抓起那只我选好的鲜活的鸽子出来，问：“就是它了？”我点点头，但不敢碰。不怕您笑话，虽然大老爷们一个，但我平生最怕杀生，连鸡都没宰过一只。看着这通身洁白羽毛、扑闪着大眼睛、东张张西望望的鸽子，只觉得它可爱极了。身旁的孙女儿似乎对这洁白的小精灵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用手摸了摸它洁白的羽毛。女儿一边抚摸这小鸽子，一边还自言自语：“你会飞吗？你飞呀、飞呀……”看来，孙女儿是把这些鸽子当成了“和平鸽”了，她哪里知道，这些小生命天生就如鸡、猪是供人类食用的。我正准备向女儿说明这些时，那抓着鸽子亟待出售的女人似乎对我们爷孙俩的表情和言语不感兴趣，只见她当着孩子的面，迅速地鸽子头一拧，右手食指伸向鸽子颈部，象扣住一个绳结一样，猛地一使暗劲，那可怜的小动物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头就耷拉到一边去了……，这一残忍的过程被站在身旁的我外孙女儿看得清清楚楚，正当那女人准备将那一息尚存还在扑楞着翅膀的鸽子投入滚烫滚烫的开水中时，我外孙女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避免道：“阿姨，它还没有死，别烫它……”。正忙于招揽生意的阿谁“阿姨”哪里听得进一个孩子的“无理”哭喊？只听“噗”的一声，那还没完全断气的鸽子“飞”进了滚水锅中……

回到家里，孩子也不给我当下手了，多次要求我把买回的鸽子拿去埋掉。我可有点不舍，毕竟是花了钱的东西，可直到孩子那顿饭不肯出来吃，我才感到事情有点严重。我想，我们做大人的应该顾及孩子的表情，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不然，就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暗影。果不其然，中午，孩子午睡后，我走进她房间，看见桌子上她在当天的日记上这样写道：“……如果说那位阿姨是刽子手的话，那我姥爷无疑就是帮凶！”

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