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前说母亲

云里雾里

母亲

文/ 冰雨



女儿扬起小脸满怀期待地问我，“妈，你可不可以满足姥姥的一个心愿？”在她小小的心里，她感觉她的母亲是无所不能的。我便问，是什么愿望，只要我能办到。女儿便答，那你能不能让姥姥的病好起来。我无语且苦笑。

母亲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吃药打针是平常事，医院更是一星期得去三次。每次母亲吃药，一吃便是一把，看的是让我既心酸又揪心。一米五的母亲，弯腰咳嗽时，身体更显得瘦小。就像一株细弱的芦苇，我实在担心哪一天会有阵大风给折断。

有一次夫打趣着问我，你为了什么要嫁给我?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你们家离我们家近啊。年少时不懂得爱情，只要有稳定，踏实的感觉就行了，心中并不排除有这样的念头。初到夫家，并不以为是家，常常三天二头的往娘家跑，母亲有时也略带责备地说我，嫁出去了，就别回来的那么勤了，省得婆家人说你。其实话是那么说，我看的出母亲根本就舍不得我，每一次回家，总是有聊不完的家常。桌子上也总是有我喜欢吃的饭菜。我们家虽是女孩子多，可是母亲也很是疼我，二个姐姐出嫁早，母亲便把全部的疼爱甚至是有些溺爱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爱看书，常常是一看一个通宵，白天便蒙头大睡，吃饭也没个点，母亲总是轻声细语地唤我，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冬天的时候，我体虚，脚冻得彻骨，母亲便上床，把脚放在她温暖的怀里，那些被母亲怀抱的冬天从来都觉不到寒冷。

母亲的人缘很好，每搬到一处，邻里之间相处甚洽。母亲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好是好换来的，在未生病时，常常是烙个饼，蒸个馍也要和邻居之间分享。有时候甚至亲如一家人。母亲病了期间，他们的关心根本就不不亚于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相比我住的这个小区，也只有在喜丧事才有来往。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的份。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真的有阿拉丁神灯的话，许母亲身体健康，许岁月别再衰老她的容颜，许来生我还要再做她的女儿。

年纪也是不惑，对母亲也不再那么依恋，只是不管工作有多忙，一周也须回去一次，哪怕小坐片刻，哪怕说二句，也是一种慰藉，对母亲，也是对我。五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也是树木葱葱郁郁的时候，就像母亲的爱一样，浓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