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印象｜徐善义：?鹅鸣小村秋色浓

美不胜收

鹅鸣小村秋色浓

徐善义




晨曦微露，小村秋色的第一抹靓丽。东方的鱼肚白，在这初秋的季节里又是有了别样的景致。一群白鹅在晨曦中踱步，步履蹒跚，诙谐可爱，它们唤起了小村的第一声早安。

偶遇这群大白鹅，感受着这一抹烟火的农家气息。昂头，挺胸，“嘎嘎”群喊声，听着似乎是那么嘈杂，但觉得又是那么动听。多年没见的偶遇，在晨光中绽放风姿，令人惊艳。不见它们的身影，似乎忘记了儿时汪塘里鸭鹅水上漂的那些美丽的瞬间。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千古美谈似乎从未忘记，孩童，老人都有着一份情感在心头。秋水长天，小村在脑海里不能相忘的是太多的回味。老人养鹅，孩童放鹅，邀鹅暮归，那情那景总是在夜幕降临时不期而遇。但在那夕阳无限好的景致下，偶见一只大白鹅高昂着它那扁长的嘴追逐着哭喊奔跑的顽童，偶尔咬啄了一下胳膊，甚至那开档裤不曾遮挡的屁股。扑棱着翅膀，好像不叮咬一口绝不放弃的那份执着在大人们的嗔骂扑打声中，振翅欲飞，逃之夭夭，似乎又是不甘放弃。那个记忆，太多怯怯于心的了，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菜地里秋虫啾啾，青黄的野草，掰下来的青菜叶子都是家鹅们的美食。白鹅鸣绿水，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那一派秋语，氤氲在小村的每一个角落，演绎着一段段美丽的故事。争吵，叫骂，哭喊，东家鹅，西家鸭，糟蹋了一片好庄稼，误吃了菜园地里的那片绿青……这些都在记忆里定格。而今，家鹅不常见，徘徊小村更是少有的遇见。即便是那叫晨的公鸡，也是少有啼鸣的。小时满村的此起彼伏，只能是往事回味，不复遇见。只是那一株株醉心茂盛的石榴树，石榴坠枝，咧嘴绽红，在小村房前屋后独树秋色，颇有“满眼风光北固楼”的豪迈情怀。只是期待中秋月圆，赏月品尝，满嘴石榴汁甜，那般惬意自在心头。但见群鹅卧底，俯身石榴树下，曲颈酣眠，也是躲避秋阳旭日，就像那晨鸣的叫晨鸡，停歇，驻足着自己的一片天地。有时，院内的那柿子树下，也是常有鹅影。秋柿如灯笼，悬挂高枝。白鹅居下，远看红白相间，相映成趣。那一番情景无与伦比，更是农家小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倒是憾然，野塘不再有，偶尔也是在这秋色满目的石榴柿子树下徜徉，只是鲜有当年的鹅追顽童的场景了。

晨曦秋遇，鸣鹅可期，一切皆是美好。记忆重构，靓丽了晨曦的醉人美景。小村，即便满眼枯草遍地，矮房林立，但那暖人气息扑面。安静，似乎充盈了整个村落。没了记忆里的喧嚣，有的只是老人，孩童，可数的大白鹅，流连在农家门前的身姿。汪塘不见当年影，今昔又闻亲切声。一声鹅鸣，一曲乡音，一款情曲，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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