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义：心中的那片辣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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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片辣椒红

徐善义








老家地头的那片辣椒红了。

那片辣椒地，曾经的茅草荒，在娘的拾掇下，便成了如今的模样。每到大雁南飞的季节，那片辣椒红，总是惹人眼，红得热烈，近乎炫目。秋日下，走近那片辣椒红，总是感觉亲切，它带给我的是更多的记忆和回味。

每到秋收时节，老家屋檐下便会挂上一串串火红的辣椒。那个“一串红”看似可爱，实则叫人望而生畏，特别是那娇小的朝天椒。在枝上直头上长，摘下来在秋阳的暴晒下，也是叫人好像感觉闻到其辣味的浓烈，立然害怕，但每天的饭桌上却少不了它。小时候怕辣，后来慢慢的辣不怕。直到现在的每天菜羹里要是没有辣味，那便无食欲可言了。

小时候的记忆深处，每每过年，娘总会忙活着做几板鲜嫩爽口的奶白豆腐。随之便是在地锅里干煸早已晒干的辣椒，继而放在石臼里捣碎。瘦弱的娘不辞辛苦地劳作着，虽然用毛巾裹着口鼻，但那呛人的辣椒味还是让她干咳不止，甚至是眼中泪流，不堪忍受。但当她把弄好的辣椒面用佐料拌好，浇上那热气腾腾、嫩滑爽口的热豆腐时，我们吃起来，那真的是辣得爽心，汗流满面，直呼“过瘾”。父亲特别好这口，一大海碗，不多会便被一扫而光。那时，我羡慕父亲能吃辣，长大后，我便如父亲那样，对这个辣椒热豆腐也是情有独钟了。

还记得每年暑假，我家的院落里总会晾晒许多许多的小鱼儿。父亲酷爱摸鱼，我则用脸盆蒙上塑料纸，里面放些煎饼、麦麸等作食饵，在河里捉鱼。战果辉煌，不负期待。娘把干鱼收拾好，一等那秋日里的辣椒红了，我们的饭桌上，便有了那辣椒炒小鱼的辣味儿香，吃起来，那真的是劲爽无限。大冬天，娘做的辣椒粉丝，更是一道别样的风景，我们吃得是汗流满面，嘴里唏嘘着，那真的是大快朵颐啊！就是现在身在外地的弟弟，每次打电话给娘，总是惦记着那个辣椒炒小鱼，还有那个辣得叫人汗流的辣椒粉丝。而他每每回到老家，这两道家常菜总是叫他过足瘾，边吃边念叨，还是娘炒得好吃！

如今，这片辣椒地又绽放了它的风采，那些饱满红润的辣椒，一茬又一茬。娘佝偻着孱弱的身子忙活着，那情那景叫我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