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散文：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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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文/春望









喜欢读书，习惯来自儿时。一盏灯，一本书，就是孩提时代的欢乐世界。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模像样的书，姐姐的课本，哥哥的笔记，甚至是父亲的专业书籍……都读。在今天电子资讯发达的时代，能够多读些文字，是童年无法奢望的幸福。
邻居三哥家的父亲，是生产队会计，家里有很多报纸、红旗杂志，还收藏了许多连环画册。每天只要有空闲就会去他们家。去，是为了读书，看报，但要帮他们家做农活。比如手搓玉米棒子，一堆搓完，看一本连环画，匆匆忙忙看完，接着搓下一堆。晚上回家满手是血泡，不敢说，更不敢嫌疼。袖起手，看娘在灯下剥棉花，因为手撕心裂肺的痛，却不能够伸手。奶奶知道我的痛处，说：“这孩子从小就家活懒，外活勤。”边说边领着我到东屋，在满布血泡的小手上涂抹獾狗油止痛。第二天不痛了，还会去邻居三哥家干活，换书看。奶奶无奈的道：“这孩子根埋小三家里了。”想想儿时，真是天真的执拗。
有一次，我将三哥他娘夹鞋样子的画报，偷回家。晚上，打手灯在被窝里看的着迷。后来，被三哥发觉，没人处，撩裆狠狠一脚，说不出的疼。心里暗骂三哥“坏种”。心想，古人原来也是会骗人的，谁说“偷书不算偷”。这辈子，每每想到偷人，就想起那晚痛彻心扉的疼，随即便断了念想。
不是矫情，当初读书是为了寻乐。就像当初写文字，总希望能够挣点稿筹，补贴家用。每当看到自家孩子，望邻家孩子吃东西的眼神，为父的心都碎了。大概是年幼无知时读的文字繁杂，冗乱，走火入魔，所以尝试着写出来的文字，总感觉杂乱无章，痴颠还苦涩，惹人难解其意，屡试不第，屡投不中，就封存在自己的空间，渐渐地就想着自娱自乐。
一天到晚奔波在求生之路，只有喘息的份儿，坐下来歇息时就看往来人群中的美丽。女人嗲怒：“不要色迷迷的，偷窥美女。”女人的话落地，曾经被三哥踢破的旧伤电击样抽搐。连忙向女人解释：“读生活，找灵感呢。”怕女人信不过，又忙指着电视画面论：“你看走红地毯，衣着暴露的美女，这么美的身材不穿旗袍真是可惜。”紧接着女人说：“穿旗袍的来了。”果真是戛纳电影节，国人美女大腕齐登台，总感觉西方文化素质太低，电视里送风机似乎开大了，旗袍冷不丁掀至臀上，明星双手都压不住场，好尴尬！少了旗袍的那份优雅。“老婆快看，迎风站的女人，走光，人丢大了。”侧风微撩才能展现旗袍装的雍容华贵，勾勒出朦胧的曲线美感。随即献媚女人道：“老婆像你温婉、柔媚、矜持，才是典型东方美女的韵味呢。”女人忍俊不禁道：“你呀，这辈子就贫搁嘴上。连这不懂，还冒充文化人，这叫东、西方文明碰撞式结合。”……
私下里，总是和女人笑侃无邪。真真是岁月如歌，人生如书，让我们总是一读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