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记忆｜孙兰茂：?再品猪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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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品猪肉香

孙兰茂



六十年代初，居家日子太苦，父母带着我们一家人逃荒到安达（现在叫大庆）。

那时候，我和弟弟刚刚记事。一天中午时分，邻居张大爷送来一碗粉丝烩的猪肉。父母不在家，张大爷就对我和弟弟说，这碗肉，你们俩现在想吃就吃，等你们家大人回家再吃也行。

张大爷刚走，弟弟直盯着那碗，央求我，咱一人吃一块吧。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可是，吃了一块，就想着吃第二块。最后，我们捡出了一块肉放在一边，然后把菜汤也喝的精光。

当光秃秃的、小手指般大小的一块肉呈现在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的眼里顿时闪现出了泪光。她默默地将肉掐做两截，分别塞进了我和弟弟的嘴里。

为了让家人吃饱饭，为了让我们隔三差五解个馋，母亲甚至独自外出讨饭。母亲出身殷实人家，现在却顾不上祖上的面子了。她那双扭曲变形的小脚，在冰天雪地里艰难穿梭。走完一个村，再到另一个村去讨要。若要到更远地方去，她就爬上火车，坐在货运列车车厢的连接处，从一个站点行进到另一个站点。有一次，她将讨要的粮食卖给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支付完粮食钱以后，又额外多给几毛。她到国营肉店想买肉，因没有供应票而犯难。她给营业员说了一阵好话，才好歹买回了一块猪肉。收拾完家务，母亲开始煮肉，其时，我早入梦乡。我梦见自己昂着头，骑着一头驴从北向南行走着，就觉得在我的嘴唇上有一块飘忽不定的、香喷喷的肉。我想吃，可怎么也吃不到嘴里去。情急之下，我便惊醒了。

原来，母亲正拿着一块煮熟了的肉放在我的嘴唇上。因为我睡觉经常做梦，每每做梦脸上都带着微笑。母亲说，做着梦的小孩是不可以唤醒的，不然的话，小孩会被吓掉魂的。所以，母亲就拿着肉一直等到我醒来。

文化大革命后期，我们一家人又回到了故乡，家乡经济状况虽比以前有所好转，但依旧非常贫困。吃猪肉仍然是非常奢望的事。

生产队每年都要杀一头猪分给社员过年。猪肉分配是通过抓阄实现的。当抓到五花肉或者是肥油较多的部位，都为之兴高采烈。反之，则会郁郁寡欢。因为肥肉香，肥肉可以炼出油来炒菜吃，人们都喜欢要肥肉。

一般家庭，也就是分上二三斤的猪肉。这样就可以欢欢喜喜地过个年了。年三十的时候，各家都要煮猪肉，这是孩子们最盼望的时刻。每逢煮熟了肉，母亲都在盛肉的盆边放上一个切菜板，把肉切成小块，再在菜板上放一些碾碎了的食盐。用猪肉蘸上盐一块一块地往我嘴里放。那个香啊，我永远也忘不了。母亲说，打一千，骂一万，过新年，吃饱饭。她从来就没打过我啊，可每逢过年她都这么说。因吃的太多，我常常觉得头脑发晕、发胀，这个时候，因不愿意下咽，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吃足了，玩够了，我突然想起，母亲为什么从来都不吃猪肉呢？我好奇地问了问母亲。母亲说，她不喜欢吃肉。母亲的话，我是将信将疑的。

改革开放的春风，给人民的生活带来了蓬勃与富足。餐桌上菜多了起来。荤素搭配，营养科学，成为时尚，成为人们的话题。无污染，无公害的生态型、瘦肉型的猪肉成了人们的新宠。

ttxs

猪肉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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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的已经进入回忆期啦，本人74年出生，也经历过这种吃肉特香的年龄，那时没的吃，肉汤泡饭是我的最爱，现在已经没有吃肉的欲望啦，或许肉真的贵啦，或许真的怀念那抢肉吃的滋味，那时的肉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