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词“Memento mori”来自拉丁语,意思是“记住死亡”。从获胜的罗马将军因为听到“记住死亡”的呼声而瞬间感到自己的渺小到墨西哥的“亡灵节(Día de Los Muertos传统的纪念方式为搭建私人祭坛,摆放用糖骷髅、万寿菊和逝者生前喜爱的食物,并携带这些物品前往墓地祭奠逝者——译注),很多文化的人都拥抱这样的哲学。记住死亡就是承认生命的短暂,就是尊重生命,就是要保持谦逊的态度。
上了大学后,我阅读了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的著名哲理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人的无意义性——是的,人的不能承受之轻让我得到鼓励,甚至获得一种解放,我释然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生命能有多重要呢?我对这本小说的解读就好像是我已经摆脱了麻烦。如果我的生命不重要,我犯的错误自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对于准备学哲学的年轻人而言,这是可以期待的幼稚的存在主义解释。不久,我那看似清晰的认识崩塌了。毕竟,那是不断摇摆的想法。我虽然能暂时愚弄自己,相信自己生命的无意义性,但是,无论我是否喜欢,想法和叙述仍然会频繁出现。最近,我阅读了爱德华·威尔逊(Edward O. Wilson)的书《人类生存的意义》。这个雄心勃勃的宏大标题似乎有些言不由衷,是否随便说说而已呢?不是的,从字面意义上看,威尔逊那个提供了问题的答案(科学引导他相信的真理)。在我一直最喜欢的段落之一,他写到,“人类的生存或许比我们设想的情况要简单得多。人生根本没有预先设定的目的地,也没有无法解释的奥秘。魔鬼或者众神并不会前来竞相争夺我们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