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花,并不遥远的你!
偶然看到一位年轻朋友写茶花的诗—— 《题茶花》
木易凋零花易贫,隆冬独占一枝新。
何须赤焰融霜雪,不借东风自是春。 在这寒冷冬季里,读之顿觉春阳暖煦、青春朝气扑面而来。忽然就想起这冬天里的花儿来。 “木易凋零花易贫”,江淮以北,西风起,草木迎风而凋零摇落,那是时令到了。除了温室,除了暖房,北国的冬天啊,绿树碧草鲜花,哪里还见得到? 唐人元稹说,“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在这寒冷的北方,菊花是迎风战霜的最后的草花,“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然大雪不到,菊花亦自站成枯萎的风景。正如人之要老殁,有谁可以逆时而行? “何须赤焰融霜雪,不借东风自是春”,茶花果真可以如此?小雪前后,在桃花岛公园里是见过盛开的茶花的,红红白白,掩映在南国的冷绿树丛中,尽管鲜艳,但在这北国的冷风中,还是让人觉得冷,极容易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那些瑟瑟发抖的小红花,还有那些寒夜里小红花的梦。 大雪过了,一场雪下了,那些茶花们还会瑟瑟地开着吗?网上搜索了一下茶花的词条,没想到的是,她们居然可以忍受零下八度的冷。想想那些寒夜冷风中发抖的茶花们,没来由地忽然一阵心疼。你们这些南国的姑娘们啊,应该开在海南,应该绽放在昆明,远嫁苦寒之地,你们真的适应? 月季大概是北国最耐寒冷的本土木本花木了。 《花镜》一书写到:“月季一名‘斗雪红’,一名‘胜春’,又名‘月月红’”。 宋人张耒在他的《月季》诗中说,“月季只应天上物,四时荣谢色常同。可怜摇落西风里,又放寒枝数点红。” 从小雪到大雪,我一直注意着每天经过的南京路边的月季花。她们的的确确是在开着,比之春,比之夏,比之秋,她们姿容依然,甚至更多出了几许说不出的妩媚。只是天已太冷,我的“斗雪红”们,已渐次睡着,不再听风,不再看雪,她们在等待一声惊雷,好齐刷刷地开枝散叶。 《花镜》一书还写到:月季品类繁多,以东海郡厚瓣粉红者最为可观。 茶花,菊花,月季,自萧瑟到寒时,还有谁,能比你们更牵动我的思绪?冬天里的花,并不遥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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