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孙兰茂：?重阳节——我与老伴登艾山

美不胜收

重阳节——我与老伴登艾山

文/孙兰茂




在重阳节即将来临的时候，听家乡外出打工的人说，老家的艾山已成为著名的旅游风景区，很多外地人都到那里去游玩。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向单位请了几天假，决定带着老伴回老家登山去。

听说回老家爬山，老伴也显得非常兴奋。她说：“多少年都没回老家了，真是怪想得慌。俺以为你把老家忘了呢。”

我说：“没忘，没忘。老家在俺的心里呢。”

“一把年纪，说话还那么不着四六的。”说话间，她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

乘着高铁，我们飞快地回到了老家。第二天，我们又早早地来到了艾山脚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和老伴来不及喘息，竟一口气登到了顶峰。

艾山，我终于见到了你，我终于到达你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呵，一望无际的绿色，一望无际的花海，一望无际的人流。真是太美了。她美的让人沉醉，她美的让人心旷神怡！如果说华山以它的雄奇为美，泰山以它的巍峨为美，那艾山则具有融沧桑古韵与灿烂民俗为一体的美。

我们信步来到山脚下，这是一处平整如镜的舞池。喜爱歌舞的人们正在此处翩跹起舞：有男人，有女人。有耄耋之年的老人，也有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其舞曲之悠扬，其舞姿之柔美，无不给人以如入仙境般的快感。

“这不是当年开山遗留下来的石塘子吗？”我指点着舞池激动地说。

“不就是一个石塘子吗？这有什么好说的？”老伴觉得很惊讶。

我说：“石塘子，石塘子里面有故事啊。记得十来岁的时候，老家建房子用的石头都是父亲与哥哥用平板车拉回来的。艾山离老家四五十里的路程。拉一车石头，从半夜就要起来赶路，到了晚上才能回来。路上要经过几处高坡，还要经历一半崎岖不平的土路。人们形容拉石头出的是牛马力、干的是一步三喘的活，这比喻一点也不假。记得上初中的时候，生产队建造仓库，为了挣工分，我和弟弟两人随着拉石头的车队，也咬着牙拉回了一车石头。当时我们都才十来岁，况且平时吃的都是山芋干煎饼卷咸菜，身体瘦的如同芦柴棒！如果让现在一般的人空身在一天之内走上百里路，恐怕也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老伴说：“现在艾山不给采石头，村民建房子怎么办啊？”

我说：“过去人们以逐利为目的，对山体乱挖乱采。既破坏生态平衡，又污染环境，好好的一座山被弄的满目疮痍。现在是由国家统一定点开采，杜绝私人肆意违法乱来。环保是基本国策，有了好政策，山变青了，水也变绿了。这样一来，绿水青山就变成了金山银山。”

说话间，迎面笑盈盈地走来了表哥和表嫂。表嫂染着一头黑发，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胳膊还与表哥紧紧地相扣在一起。我怎么看也不像想象中的表哥与表嫂。他们变了，他们变得像热恋中一对靓丽的情人。

我笑呵呵地说：“看这两人亲密的，怎么不打算离婚了?”

老伴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表嫂说：“没事的，以前不是穷疯了嘛！三天两头为吃穿吵架，把四邻都吵得不得安生。我气急了，嘴一秃噜就把离婚的话说了出来。幸亏没离婚，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混成什么样呢。”

我说：“都是年逾花甲的人了，看你们两人粘在一起的样子，有些辣眼，我是故意说话气你的。”

表嫂说：“瞧你说的，辣什么眼啊？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封建。过上了好生活，俺庄户人也要拽一拽（显摆）。”看得出，表嫂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我说：“还没到到重阳节，山上怎那么多人啊？”

表哥说：“艾山是4A级旅游景区，平时游人一直都很多。特别是到了节假日更是人山人海。现在生活富裕，日子过得轻松，庄上的人也喜欢游山玩水了。想想过去，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什么心思出去玩啊。”

我说：“你说的对，城乡一体化发展，城市乡村一样了，工人农民也一样了。这就是新时代的社会主义，这就是咱盼望已久的小康社会。”

表哥说：“是的，是的。这都是托了国家的福，托了改革开放的福啊。”

看着表哥表嫂迈着坚实的步子登艾山的身影，我突然想到：我们的生活不正像登山一样，在一步一步地提高吗？人们之间的情感不也正像这艾山一样，处处充满着和谐与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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