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之后，就把宠物的待遇给了孩子

叶月金

文：葛维屏

想重新使用一个很早以前使用过的一个网络工具，发现已经忘记了密码，于是，不得不为了找回密码而去回答稀里古怪的问题。这些问题，应该是当初注册时填上的。

其中第一个问题是：你的第一个宠物是什么？





时间这么久了，怎么会记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无奈地卡壳在这里。尝试着去一次次尝试，突然间，冒出了一星火花，我想到了，很可能是我孩子的名字。

用我的孩子的小名输入，顺利地通过了问题的障碍。

已经记不清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填上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毫无疑问，有一种潜意识，就是我认为孩子担负着一样的宠物的责任。





还记得在没有孩子之前，随着父母住在平房的日子里，养过小猫，养过小鸟，养过山羊，养过刺猬，它们多少算作是宠物吧，但是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就与宠物绝了缘，因为事实上，对付一个小孩，就像抚养一个宠物一样，必需付出很大的精力，甚至是全天候的精力。

从这个意义上讲，有了孩子之后，就把宠物的待遇给了孩子。

我不算是一个正宗的宠物爱好者，只能从残存的一点小时候的对宠物的零星抚养经验上，得出宠物给心灵带来的那一份充实，但自从有了孩子这样的准宠物出现在身边的时候，我无疑感到了本身体味了一种特别的温柔——一种过去不曾理解的情感，都有了新的体验。





也许这就是孩子这样的宠物，给人的心态带来的一种嬗变吧。

这种最深刻的变化，就是我懂得了父母当年对我的关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记得有一年生病住院的时候，母亲每天早上到病房里来看望我，当时说了一句话：情愿生病的是她本身。





在当时本身的那一个年龄，总觉得母亲的话，也许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当我有了本身的孩子的时候，我才懂得这样的话，是真正地发自母亲的内心。

因为我相信，有了孩子的父母，会拥有一种特别的怜爱的情感，因此，我更容易对为人父、为人母者，拥有一种无缘由的信赖。





在外出寻路的时候，我选择的对象，必定是那些带着孩子的父母，至少他们在照应孩子时的那种温情脉脉的神情，会让我沾染上一点他们的热心的余脉。而事实上，我也往往没有一次会失望和失算过。

而在人类约定俗成的一种最丑恶的现象中，恰恰是那种对孩子都不闻不问的一类人。记得在曹禺的话剧《日出》中，里面最可恶的人物，不是阿谁好色成性的银行经理，也是阿谁背后作恶的黑社会老大，倒是阿谁对本身的孩子生死不问却一味谋算别人的银行小职员。





在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盘算着如何攀龙附凤，飞黄腾达。曹禺在塑造这样一个人物形象的时候，有意将他放在孩子奄奄一息、急需他救治的危急情况下，而他却为着本身的功利性前途，周旋在他的老板与阴谋之中。作者最鲜明的用意，是说明着他的身上的人性的缺失，而这样的连人味都没有的一种生物，可以说是人类中最恶劣的一种品种。

其实我并不认为曹禺是带着一种丑化的倾向，塑造了这一个并不成信的角色。生活中，我们恰恰会发现这样的一种连身为父母的最基本人性缺失的一个种类，身为父母，并没有使他们更懂得人类的最基本的爱，并使他们的心灵柔性化一点。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曹禺塑造的形象，并没有失去对生活的积极的介入和灵动的映射。





因此，有了孩子这样一个宠物的存在，我自然会付出比养任何一只真正的宠物更多的辛劳与艰苦，但它从更大程度上完善了我们对爱的一种认识，柔化了我们的一种内心，使我们更懂得一种责任，获得了一种灵魂上的满足。

因此，我愿意视并非宠物的一种亲情关系，予以宠物的对待。我相信，它在答案的选择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但是，在现实的生活中，它却并非是独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