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冬天我们烤火的日子

晚景入寒窗

烤 火

文/石上（淮安）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吹在人的脸上，就像刀子割一样。记忆中的冬天，总是奇寒无比。那北风也好像专门与人过不去，偏偏喜欢欺负穷人。从你身上有缝的地方，拼命往里钻，弄得人身上凉透了，差一点就快结冰了。讨厌的西北风！每到这个时候，家里人就会从屋外抱来一些柴火，有木柴，有豆箕，有麦秆，也有花生藤等，不一而足。用火柴去点的时候，得有耐心。由于天气太冷，着火点低。要点好一会，都要好几根火柴才能把火点起来，害的奶奶连声说“可惜！可惜！”意思就是浪费了火柴。当通红的火苗起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欣喜若狂，纷纷把手伸到火盆上方。通常，烤火时由父亲掌烤火棍，负责拨弄烤火草，以防火盆熄灭。大人们火烤得旺旺的时候，小孩子们也围在火盆旁边，每一个人都喜笑颜开。也有过来穿门子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家里人赶紧端来小板凳，让客人们坐下。接下来就聊起了家长里短。以前聊天，内容比较枯燥，也就是谁家的庄稼长的好，哪家的姑娘长的漂亮，哪家的小伙子长的俊之类的。哪家的媳妇孝顺，哪家的媳妇忤逆，大家的情感都在脸上写着呢。

烤了一会儿，叔叔就会叫父亲添柴火：“快点加柴火，不然火都熄灭了！别舍不得，火旺家发达哦！呵呵！”父亲就会迅速添上木柴，歪着脑袋吹火。屋里弥漫着烟，烟雾浓的时候，烤火的人眼泪都被熏下来了！有的屋里待不住了，不得不跑到屋外。外面又很冷，待不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屋里。这时候，屋里的烟已经少了许多，烟大多数飘出屋外去了。父亲就会递给叔叔爷爷们切碎的烟叶，让他们卷旱烟抽。有时，不忙的话，也会卷好了直接递过去。最有趣的数我们小孩子们。我们会抓来黄豆，花生，趴在火盆边，放进去黄豆或者花生。然后，不停地拨弄着。如果不拨弄的话，就会烧糊了，发黑了，那就不能吃了。烧好的黄豆裂开了一两道逢，香味扑鼻。放进嘴里，一嚼，咯嘣脆，那种滋味简直没法形容。在那个时候，这就是我们的美食！农闲的时候，是火盆把人们聚到了一起。红红的火苗映着人们喜悦的脸，定格成冬天美丽的画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围在火盆边烤火已经成为历史，成为我们记忆中的一片独特的风景！

作者简介
石玉楼，1969年5月生，曾在多种报刊发表过散文，诗歌，小说等数十篇，现在淮安市某学校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