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猴子故事之十四】别让人听见（刘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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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七猴子有个远房表哥姓皮，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皮三。皮三的家紧靠运河码头，码头上一天到晚船来人往，客商又多，皮三见这里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就在码头边支个烧饼炉，贴热烧饼卖。皮三的烧饼炉在码头上是蝎子的屎——独（毒）一份（粪）所以皮三的生意可好了。从早到晚，烧饼做多少卖多少。烧饼卖的多，钱也赚的多。可皮三总不知足总嫌利小了，亲娘老子来买烧饼，他也得扣点称，每份少个五六钱。叫你说也不好，吵也不好。因为也不过一大口饼的事，不值当得。皮三还特馊扣，谁也别想不给钱吃他一口饼。没钱赊账？更别想了，那是大腰裤子——免提。

  有一回，皮三的娘病了，想吃块热烧饼，皮三的爹到他烧饼炉子跟前想跟他要一块。谁知皮三脸一挂，脖一梗说：“你想吃不给钱，他想吃不给钱，我看我这烧饼生意也别做了，都送人算了！没法，他爹算回家端了半瓢麦，换了他一块烧饼。因此，大家背地都叫皮三——皮馊扣。

  周七猴子听人讲皮三连亲娘也舍不得给块烧饼吃。就想跟他开个玩笑，气气这个‘皮馊扣’。这天周七猴子路过皮三跟前，等皮三刚把一炉烧饼贴好，周七猴子上前神神秘秘的说：“表哥，你过来，我告诉你个事。”皮三见是亲戚，怕人吃他烧饼，脸一寒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没看见我正忙吗？”周七猴子压低音说：“这里人多，不能说，你跟我来，别让人听见。”皮三起了好奇心，跟周七猴子走了几步，把头伸周七猴跟前。周七猴刚要讲，又转头看看前后：“不行，不行，这里人还多，咱再走几步。”皮三又跟了过去。周七猴子把嘴凑近皮三的耳朵说：“这事你可不能往外说，一回头：”呦，不行，你身后过来几个人，别让人听见了，咱再往那边走几步。到没人地方我再给你说，保管对你有好处。”皮三听说对自己有好处，又忙不迭的跟周七猴子走。

  大约走了有半里地，周七猴子又前后左右看了看，趴在皮三的耳跟说：“表哥，你知道吧，人不能太馊，你都馊到扯粘丝了，快没人理你了。”“你，你......”皮三气得手指着周七猴子乱点。猛想起烧饼炉里贴的烧饼还没往外拿，撒腿就往回跑，到跟前一看，一炉子烧饼都烤糊了了，哪还有一块能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