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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言长篇评词」《蝉噪轩词话》节选:大脚嫂子(周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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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平不如烟 发表于 2019-3-13 13:27: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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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平不如烟
2019-3-13 13:27:53 3223 0 看楼主


言的是,遭人算计我遭殃, 无奈何,流落村头在流浪。

我报怨,报怨当官报复我,报怨我,怨我本身怨窝囊。猜不透,其中原因为什么,也只好,哑吃黄连苦自尝。到饭时,该吃饭了无饭吃, 饭时到,开饭时间有时光。

在昨天,这个时候我吃饭, 到今天,时候到了饿饥肠。

来外头,外边有所不适应, 回家里,家里无人更凄凉。

家里外,没有什么冷清清, 屋外里,什么没有空荡荡。一个人,转悠一圈无去处,两只眼,瞅人两边有来往。想人家,老少静静安静过,看人家,来去匆匆都匆忙。我好似,无家可归不归类,我觉着,有气无力缺力量。走一会,肚里无饭腿没劲, 遇片草,身子一歪就势躺。不由人,翻来覆去想不通,好叫我,左思右想憋屈慌。

大队部,做出这事太不合错误,不该该,对我这样不该当。

为什么,当官说话就算数,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因什么,支书无故撵我走,干什么,我上哪去奔哪方。

看起来,权力之下无真假,这正是,彼苍在上有冤枉。

想不通,确实有点想不通,慢慢想,只好没事慢慢想。

闷沉沉,闷闷沉沉沉闷闷,迷糊糊,迷迷糊糊迷糊状。

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我好似,随风飘落棉花糖。

睡那里,眼皮一夾如睡着,那里睡,好似内心自疗伤。只说是,无人之处暗思索, 哪料到,有人脚踢我腚帮。

听见说,起来起来麻起来,再不起,长虫钻进你裤裆。

睁眼看,裤角上卷两腿泥,最显眼,一双大脚比人长。

昂首看,原是木匠大脚嫂,胳肢窝,夾着一把山芋秧。

凤凰蛋,不去送信学偷懒,等开饭,怎么舔脸去食堂。

睡草棵,蚂蚁钻你耳眼里,草棵睡,太阳把你油晒淌。

我起来,止不住的眼泪掉,她问我,因为什么朝她讲。

我才把,经过从头说一遍,她一听,开口骂句孬种王。

王支书,这个孬种弄孬种,做这事,做出这事不见亮。开会时,开会讲话大道理, 来去的,过来过去人熊样。

俺不信,就差小孩这碗饭,撵你走,都可捞着吃个胖。

公家事,又不叫他掏腰包, 食堂饭,又不消他家里粮。因什么,差三错四不靠五, 何至于,一辞二退三不让。

什么错,把人撵走不给吃,错什么,罪过安在你身上。

跟我来,俺锅有碗咸妈糊,我估计,锅底热乎饭没凉。到她家,我到她家头一回,她到家,开门撵鸡一阵忙。山芋秧,放在磨上扫院子,洗洗手,随手才把裤角放。

到锅屋,摸个手巾抽苍蝇,能听见,苍蝇多的嗡嗡响。毛手巾,上下翻飞摆布赶, 一阵子,苍蝇怕打上了墙。大脚嫂,锅台放碗要盛饭, 掀锅拍,一摸勺子说声娘。

亲娘来,哪个长瘊弄赶早,賊羔子,趁我不在动手抢。

我到外,一个屁还没放了,小磨道,他能专门瞅这档。她这才,瓢从缸里舀来水, 倒锅里,抓柴引火拉风箱。

二兄弟,那有木墩你坐下,快得很,等会水开把它烫。

你看俺,木匠家里没板凳,这真是,卖扇老婆手遮凉。

俺姓郝,其实俺家不算好,论天的,卖盐碗里喝淡汤。

大脚嫂,底一把来上一把,我坐那,不由把她故事想。

我从小,经常听人拉她呱,娘家穷,姐妹七个挨着帮。

听人讲,她娘脑子不太好,老爹爹,很有学问腿有伤。

租地种,家里等着人手使,论身材,排行老五她最壮。没裹脚,因为天天得干活, 全靠她,薅草拾粪犁耕耩。庄稼活,收割拉打样样会, 耪秫秫,捲着裤子露着膀。

没裹脚,脚大外号喊大脚,她开朗,朗声答应她声朗。说婆家,婆家难找不好找, 二十多,才托媒人到俺庄。

一按窝,说了几家不肯意,有人讲,把她说给郝木匠。

木匠哥,心灵手巧心眼好,有一条,小的时候长秃疮。

媒人说,任哪都好脚大点,郝哥讲,铁匠喜短我喜长。

对她说,没有说头没说头,大脚讲,咱不看头看脸膛。

两下里,媒人瞒着不说明,一成亲,拜罢天地入洞房。

到夜晚,大脚主动一头睡,给脸看,省的木匠把脚望。

郝木匠,孬的难受去吹灯,怕她看,因为无毛头上光。

木匠说,甭看脚大脸好看,嫌我吧,头发少点脑门亮。

大脚笑,头上脚上无所谓,过日子,想生孩子靠当央。

哪知道,外边弄多听房的,第二天,你传我传传互相。

这句话,被人重复多少年,她解释,实话实说不让讲。

俺比你,省下多少梳子钱,你比俺,脚小站立不稳当。

甭看俺,头秃脚大脸不丑, 俺也是,三寸金莲横着量。

秃子哥,成家之后不戴帽,大脚嫂,木匠活儿主动帮。

仿当的,把鞋一脱赤着脚,拉大锯,使劲一来又一往。

搭把手,斧头刨子有劲使,拉钻时,甩着胳膊奶子晃。

说出话,嘴不让人不服气,干起活,一个都能抵仨两。木匠哥,刮下刨花她生气, 可惜吧,吐口唾沫想粘上。

自言语,透好木头糟蹋了,就不能,弄的正好早去量。

她家里,树皮板边摞成垛,她还去,湖里拾柴麦茬耪。

她好说,只要锯响便有沫,嘴头话,脚踏实地有力量。

有人来,说借一锨锯沫子,她笑说,想要回家扒麦糠。

又言语,说借你找什么还,拿去吧,结结实实给一筐。

谁家里,来了亲戚和伴侣,到她家,拽棵葱儿摸块姜。

她笑说,用的时候想起我,都给你,顺手又挖一勺酱。

谁家里,活多忙不外来时,把小孩,朝她怀里莽一搡。

去去去,找您大脚奶奶去,跟我吧,他若乱爬使脚挡。

叫小孩,枕着她脚逗引玩,她从来,屙屎尿尿不嫌脏。

嘴边话,怀里沒有屙屎的,你信吧,死后没人烧纸张。

大脚嫂,人都夸她命真好,逗笑话,七子八婿拜高堂。

只因为,六个男孩两个妮,她常说,多个亲亲好来往。

养小孩,当个猪狗恶搂着,有吃喝,一擦一磨慢慢长。谁要说,哪个小孩不成手, 她劝解,树大自直能成棒。

她小孩,十五六岁没大号,喊小名,都是常用几大项。大叫锛,二丫墨盒三叫刨, 四叫镯,五锯七漆八叫框。

小磨道,属牛和我般大的,自带名,因他落草磨道旁。

大脚嫂,临月本身去推磨,不好了,孩子奔生要离娘。不吱声,包好孩子铰脐带, 坐下来,烙盆糊子天没亮。

郝哥他,听见孩哭看看她,又一个,名字不消你去想。

人劝她,大月地里少干活,她撇嘴,生孩就如屙屎样。

人逗她,可能八成属兔子,她笑说,论会怀里哇哇响。

她吹嘘,我脚要是再大点,我还能,再生小子一大帮。

你不懂,小孩多了好养活,这就叫,一牛牵着两牛放。

小孩他,投爹奔娘是缘分,习惯了,虱子多了不痒痒。每个人,头上都顶露水珠, 怕什么,分家多买锅一张。

她说话,有话明说说当面,她干活,见活就干干不让。

大跃进,她替郝哥上河工,她都能,让人男的抬前杠。

刨镢头,让人离她远一点,推胶车,她都叫人上满筐。

扒汪泥,裤子一卷赤着脚,割麦时,有她主动带头趟。

蹬水车,都想合她分一组,她情愿,栽稻累腰不拔秧。

防洪时,她值夜班会熬夜,打河沿,用石夯土她打夯。

吃食堂,主动报名她挑水, 赶马车,打着哈溜拎着缰。

搞积肥,她的粪胎比人大, 炼钢铁,她说不行不去犟。开大会,她的发言人赞成,拉洋犁,她喊号子比人响。

吃救济,人不给她她不要, 抗旱时,人挑罐子她抬缸。

我见过,她赶牲口耕耙地, 我见过,逮鱼她都会撒网。

摊活多,替他爷们去顶工,分粮少,瞒他爷们自吃糠。

顾大人,大人脸面值千金,疼小孩,小孩不让受冤枉。

劝本身,没有受不了的罪,本身劝,哪有过不去的冈。

队长夸,咱队你是真积极, 她笑笑,不舍孩子哪套狼。社员说,大脚好处脾气好,都评论,干活她比男的壮。

制工分,给她计算男劳力,她不要,我给妇联一个样。

选举时,妇联主任让她干,她摆手,我能我行我不妥。

多少次,评选先进她先进,多少回,她名名列光荣榜。

多少事,好象不能离开她,多少人,都说沾过她的光。

谁家里,要是丈夫打媳妇,不要喊,窜上她就拉偏仗。

熊男人,娶来留你打玩的,熊女的,真不争气不反抗。

指着他,该死你个该死的,拽着她,你怎你怎弄窝囊。

对着他,要有能耐外边使,又对她,因为什么不能让。

听人说,媳妇挨打不出屋,我也讲,孩子啼哭不离娘。

恁这好,打架怕人不知道,有意的,咋呼喊叫大声腔。

你这是,吃饱撑的没吃饱,这是你,福大烧的不会享。

女的哭,这个阿谁这个那,男的讲,因这因那亏成讲。

她自语,我当是个多大事,太可笑,这点熊事能值当。

丢人吧,男人净骂女人话,讨厌吧,女人碎嘴乱嘟囔。

不算事,人说十事九不全,让一下,这事让他也无防。

别骂人,骂人不能当饭吃,别打人,打人显你没涵养。

穷日子,光穷还不够受的,不得闲,哪有闲心去吵仗。打女人,偏露本身多来劲, 骂男人,显然把人脸面伤。有本事,都知你有真本事, 没能耐,因你心窄小肚量。

你懊恼,懊恼你甭托生人, 你生气,生气出家当和尚。

你们闹,反正大小有原因, 你们打,脚手轻重无阻挡。别摆理,心里有数嘴少说,甭解释,水面无风不起浪。

家庭事,事从两来不算事, 动静响,响掌一个拍不响。

当家人,家人若当无愧家, 人当家,当家之人有担当。

太多的,懊恼忧愁不顺心, 也无怨,贫奸饿吵穷兵戈。

对与错,对错她都揽过来, 男和女,男女她拿当近房。

今天咱,咱俩不信较较真, 咱今天,今天咱俩比弱强。她吹嘘,生气一脚踢死你, 信不信,一脚踹断你肚肠。

我骂你,骂你我都不想骂,我踢你,踢你头皮开天窗。

来来来,要打咱们俩人打,不许你,欺负本身孩的娘。

去去去,抱着孩子给妈吃,别骂他,我看他能反了犟。

手发贱,你手下贱好打人,碎嘴子,别学嘴碎好嘟囔。

她都敢,指着男人手乱摆,她有法,站在两人傍边央。她有趣,推开拥着两下推,她都能,一边拉仗一边唱。

好好好,行行行,甭在这里谝露能。

行行行,好好好,摊这样的哪去找。

去去去,走走走,少在人前去丢丑。

走走走,去去去,别再本身讨败兴。

算算算,收收收,不分四季春夏秋。

收收收,算算算,两人对错各-半。

小小小,大大大,有意让人看笑话。

大大大,小小小,就从现在不许吵。

散散散,滚滚滚,庄户人家学会忍。

滚滚滚,散散散,惹出是非让人看。

骂骂骂,打打打,你是憨来你是傻。

打打打,骂骂骂,越打越骂越不怕。

停停停,了了了,不许这样继续吵。

了了了,停停停,再是这样可不行。

黑白菜,馇妈糊,两口打架瞎咋呼。

说一句,还一句,他-敢来你敢去。

你一骂,他一打,骂来打去你们俩。

打谁的,打嘴的,谁骂骂谁骂鬼的。

他英雄,他好老,得理不让大声吵。

你好老,你英雄,有人拉仗偏漏能。

谁来拉,胡乱抓,不巧照头一火叉。

谁来拽,把谁怪,不信打谁两鳖盖。

谁来劝,把谁怨,指指戳戳团团转。

把谁怨,谁来劲,恐怕人说本身笨。

说的多,戳个豁,俩口睡在一个窝。

说的少,还是吵,都觉有理不拉倒。

俺要走,不知丑,你们俩口一壶酒。

俺不来,自下台,两人在家抹纸牌。

两人事,无真理,说不清楚柴和米。

都相让,吃的胖,男人不和女兵戈。

什么脸,什么腚,狗皮袜子无反正。

过日子,可不易,两人碰头勤商议。

孩他爹,该挨憋,一台大戏唱主角。

孩子娘,应思量,怀抱孩子莫怨郎。

谁的对,谁的错,过时得把日子过。

都不错,都不合错误,托生当人活受罪。

没有法,没有治,清官难断家务事。

没有治,没有法,因为都为这个家。

俩个人,没有理,争来夺去算老几。

两口子,没别人,摔碗砸锅踢毁盆。

憨璞种,璞种憨,掏钱再买冤不冤。

小不忍,能乱大,出事末了很害怕。

两口子,谁对谁,砸破家伙赊了本。

白叟老,小孩小,想想有小还有老。

下有小,上有老,你说这仗怎么吵。

恼了好,好了恼,一点小事不得了。

好了恼,恼了好,一会不见满处找。

洗洗脸,梳梳头,两人骂仗不记仇。

梳梳头,洗洗脸,两下走开向后转。

一二一,向后转,能滚多远滾多远。

你两人,别生气,两口打架稀儿意。

翻个身,放个屁,你笑他笑哪有气!

拉开架,两头说笑有密方,我走了,晚上睡觉别分床。

笑着说,俩口没有隔宿仇,我教你,脚丫胳肢挠痒痒。

自言语,家务事情官难断,怪谁个,拍巴得用两巴掌。

俗话说,合伙生意不好做, 说俗话,俩口裤子穿连裆。人听说,丈夫是个主心骨, 听人讲,糟糠之妻不下堂。

男人们,男不疼妻屋无主,女人们,女不爱夫屋无梁。

当家人,身子不正影子歪,人当家,为大必需要大方。

人当家,人能当家可不易,当家人,当家之人恶水缸。

以我说,不能怨哪一个人,凡事情,一反一正来于两。

一个槽,绝对难拴两叫驴,过日子,言来语去互忍让。

谁家里,都有一本经难念,得有个,能吃亏的会包谅。

人与人,不能与人人比人,话和话,不成相同同样讲。这世上,百人百性百脾气, 这件事,可反可正可变状。有时候,舌头和牙都犯禁,伸出来,十个指头有短长。

一家人,不准说出两家话,两口子,不能针尖对麦芒。

过日子,孬过好过将就过,原谅点,原谅体谅都该谅。

退一步,海阔天空少懊恼,饶一回,逢凶化吉多吉祥。

一经她,大事化小小化了,纠缠事,专门请她来圆场。

庄上人,都喊她叫老郝嫂,她笑笑,哪点好的脚弄胖。

还解释,俺的脚大叫大脚,脚大好,脚踏实地有力量。

我见过,她赶牲畜耕耙地,我听过,她打哈溜比人响。

她都能,吆喝骡马拉大车,她都会,人家牵牛她摇耩。

人都说,郝哥手巧心眼好,都说她,大脚做事可大样。

郝嫂子,名不虚传嫂子好,水开了,山芋秧子锅里烫。

捞出来,切好放盐搅拌好,端给我,随手递来筷一双。趁热吃,肚子饥饿好下饭,垫补点,填饱肚子过这晌。

我让她,问句嫂子你吃吧,我不吃,你觉盐小沾点酱。正好好,边吃边嚼眼含泪, 我没看,吃的什么觉怪香。

她一旁,自言自语说着话,你郝哥,全凭手艺在南乡。

说回来,光说回来没回来,谁知道,他在三界在明光。

等他来,你和磨道跟他去,走出去,总比在家挨饿强。

即然是,大队部里不给吃,搁这吃,吃孬吃好有热汤。

无所谓,烧锅多添一瓢水,到晚上,你和磨道睡一床。

跟我过,有过无过过得去,度饥荒,度过荒年不饥荒。

你还小,小孩正摊长身子,一个人,人到难处我该帮。

郝嫂子,您家人多多人口,再添我,本来困难难非常。

不要紧,哪葜多你一个人,大的们,都随你哥去南方。

镯和锯,七漆都去嫏娘家,家里头,我和磨道带小框。

他们走,省下口粮俺们吃,他们来,恐怕队里找后账。

劳动力,不去劳动男劳力,去外流,外流到外是流浪。

正拉呱,磨道驮着小坐圈,一进门,放下小框喊声娘。

俺娘呢,锅里剩饭我沒喝,贼羔子,招供还沒等升堂。

咱家来,铁匠家的你二叔,呆一块,玩时你俩甭磨仗。般大的,属牛不许乱泼架, 照好处,拿就象个大人样。

他问我,不在大队送信啦,在那好,馍馍尽吃把差当。

不干活,跑腿手拿一张纸,俺想去,想干俺也干不上。

贼羔子,说话不许揭人短,难道你,也想学他没有娘。

赶快去,锅屋烧锅做点饭,二兄弟,搭把手儿带下框。

她问我,因为什么人撵你,是不是,怎么得罪大老王。

我对说,送信信瓤弄掉了,我看见,他和女聂睡一床。

知道了,小孩你看阿谁吗,不懂事,不怕害眼长恶疮。

我赶紧,到外使水洗洗眼,她笑说,今后可别朝外讲。

俗话说,养汉做贼不赖人,更不能,说人男盗女的娼。

这是人,设计铺谋好借口,人这是,杀人灭口能原谅。

孩子苦,无论无从不消说,苦孩子,有灾有难也正常。

这真是,屋漏赶上连阴天,真是这,病鸭遇到黄鼠狼。

到晚上,我和磨道拾掇铺,放苫子,有盖无铺也算床。一被窝,两人两头通着腿, 他叫我,别忙睡觉把呱讲。

我讲段,憨子作诗他大笑,哪料到,大脚嫂子把俺嚷。

干吗的,吃饭不言睡不语,盖好被,可别蹬掉受了凉。

夹眼吧,明早五更咱推磨,磨道说,这回有人搭把杠。

半夜里,我觉肚里咕咕叫,光着腚,憋的难受上茅房。拉肚子,一夜起来好几回, 我觉着,肚肠疼痛要脱肛。不好受,阴阴辣辣往下坠,鸡张嘴,迷迷糊糊入梦乡。

大脚嫂,催促声音喊磨道,快点起,不推看你怎么葬。

小磨道,哼哼唧唧偏不起,大脚嫂,静静暗暗门掩上。

过一会,我听外边脚步声,不时的,铁勺碰磨响叮珰。

我起来,看见嫂子她推磨,早已经,磨上糊子朝下淌。

我赶紧,找到磨棍套磨系,撅着腚,使劲匀步跟上趟。

大脚嫂,觉着轻松擦把汗,小磨道,使劲可比上回壮。

好孩子,人一长大自懂事,我不亏,当先生你磨道旁。

你爹他,只会刨木走直线,一推磨,不是头晕就转向。

当然了,谁个想赶圈子集,猜想他,一半真的一半装。

看起来,小孩十年无闲饭,搭个棍,就比自已单拱强。

人常说,磨推千圈归脐来,你爹他,哪天回来把咱望。

对你说,可别多疑你二叔,他可怜,有家难归没有娘。记住吗,抬手不打无娘孩, 大小事,只要能让你就让。千万的,干活你别谴着他, 千万的,吃饭时候别争抢。

记住吗,小孩千万甭学拐,你两人,般大般上不一样。

早些年,人家日月比咱好,手艺人,家里有炉是铁匠。

苦孩子,起小他是凤凰蛋,孩子苦,你表奶奶命早丧。

他命穷,穷困困难是孤儿,他穷命,命苦苦把爹娘妨。

他本身,本身生活没办法,亏他姐,找到支书王建昌。

在大队,送个通知跑个腿,他小孩,解决伙食有食堂。

他本来,在那干的好好的,到最后,干部撵他良心丧。

不给吃,吃饭他上哪去吃,虽有家,家里如同没家样。

小孩小,怎么烧锅怎办饭,孩小孩,又没柴火又缺粮。

今天到,这步这步这一步,到今天,没况没况真没况。

知道吧,谁也不能笑话谁,命运中,太阳不会常正晌。

这二年,自然灾害很自然,咱虽穷,该帮手他咱该帮。

看能力,能帮多少帮多少,尽量的,能尽量时咱尽量。

粪茅里,是你俩人谁屙的,不是你,八成是他受了凉。

知道了,乍换肠胃吃的急,可怜人,老天老爷眼不长。

等天明,马马菜里踹点蒜,鏊窝里,等会给他烧块葁。

我的儿,我儿你小你不懂,乖孩子,最苦孩子缺爹娘。

你还小,根本不知过去事,你表奶,老公俩人热心肠。

年轻时,我和你爹好惹气,打起架,都是表婶来拉仗。

数落我,死在窟里啄木鸟,不怨人,都怪本身嘴太狂。

说你爹,男人长着女人嘴,一点事,不论理由穷嘟囔。

再找事,我把大脚带走了,我生气,给你斧头不加钢。

干活去,老娘在这混一顿,大脚呢,快去做饭烧点汤。

老表叔,专门送来好刨刃,再吵架,谁亏找我先告状。

不说了,说你小孩不知道,不推了,让我舀水冲磨膛。

乖孩子,今夜推磨你使劲,你大来,要买锅饼你先尝。

她说话,我按她的院子看,她家里,所用之物比人强。

她家里,非常全伙三大件,碓磨鏊,人她家里不少样。

论石磨,或厚或薄分大小,上下脐,磨眼偏边孔两旁。

磨孔眼,拴上绳子叫磨系,压磨石,加重平稳上边放。

她家的,磨盘用的青石做,磨盘嘴,奓口低点糊好淌。

磨內齿,斜琢均匀刀棱型,固定好,上脐转动反标的目的。

推干面,多少粮食下磨眼,顺齿出,粗粒再推叫回膛。

推煎饼,应该说是推糊糊,粮和水,勺子有则看糊状。

小薄磨,平常多是一人推,大厚磨,三人四人也正常。

磨边缘,两孔拴绳两人用,加人时,罐系套在磨棍上。

谁家里,都有几个推磨棍,老少们,一提推磨头发胀。

人口多,几乎天天得推磨,人口少,隔三岔五干这项。

转不了,三百六十度的圈,得配合,脚迈大小要同样。

下磨人,糊面再细不嫌细,推磨人,恨不一圈能推光。

不消问,木勺在手最当家,不消说,推者不时盆里望。

磨棍儿,放在上边不好走,太往下,虽然有劲使不上。

很自然,胸脯下方肚眼上,走起来,伸头撅腚歪斜膀。

抱着棍,倾斜身子使劲走,都盼望,多会推了如解放。

转着圈,走路都是走过的,长时间,转圈不离磨盘旁。

下磨人,聪明说笑拉着呱,不觉累,推完不显时间长。

多都是,骂着嚼着动手打,更毁熊,推磨如同上杀场。

人暴躁,转的心神如油煎,暴躁人,累的砍头扒心样。

人世间,是活叫活不算活,我知道,是活都比推磨强。

由其是,五更头里人正睏,夹着眼,似睡非睡跟随晃。

抱着棍,凭着感觉使劲走,不使劲,磨棍掉了准挨嚷。

掉磨棍,棍头下滑沾糊子,停下来,手抹放磨不嫌脏。

月亮地,看着望见好一点,月黑头,如钻隧道胡同巷。

夹着眼,抱着磨棍朝前走,下磨的,勺子有则水和粮。

推出来,糊子不薄又不稠,细和粗,几圈一勺靠人掌。

一家人,推磨时候不说话,推完时,妇女更比男的忙。

今五更,正是阴天无星月,又加上,磨上有盆她没望。

大脚嫂,把我当成小磨道,我听着,感觉温暖泪盈眶。

他又说,推好你去睡觉吧,也正好,烙完煎饼出太阳。

睡去吧,剩这几眼我推了,上我铺,注意可别弄醒框。

好让你,凤凰蛋叔多睡会,屙薄屎,肚里无饭身子穰。

熊孩子,不叫你推你偏推, 今五更,刮了邪风上了犟。

推完后,勺子刮糊有盆接, 得刷磨,我去舀水奔水缸。

大水瓢,舀的太满手一歪, 水一泼,哟嗬一声她惊惶。

她一看,我的亲娘皇爷来, 你看我,扯的给个裤套样。

一清起,这是哪三便条事, 可不是,存心有意想占岗。

我将才,一心当你是磨道, 牛连来,还是你个改坏常。

改常的,你就不能吱一声,我没想,是你老二把我帮。

你真管,牙缝没崩一个字, 憨使劲,我觉轻快没细望。

我的眼,要像脚是有多好, 也不会,拿着小叔把孩当。

白吊搭,眼又没夹腚沟里, 纯早晚,嘴无溜扯瞎胡嗙。

这可好,话顺嘴淌不睁眼, 你怎么,憨实棯了不吭腔。

这怎弄,话说错了回不来, 你看我,不光脚大嘴还敞。

你看看,兄弟我多瞎胡闹,你看看,嫂子嘴孬太莽撞。

兄弟你,千万别朝心里去,咱全当,顺着大风被吹光。

安息吧,等我放鏊烙煎饼,刚才话,可别朝你心里装。

二兄弟,我可不是有意的,真有意,老天叫我不到晌。

装迷糊,不知嫂子说什么,说什么,说的什么没听详。

好嫂子,说我什么有什么,这才叫,老嫂比母真如娘。

乖兄来,朝后甭说这些话,没外人,铁木石瓦泥水匠。

表婶子,好人走的弄么早,铁匠叔,不知在外怎么样。

想开点,这叫万般皆由命,认命过,长大之后出去闯。

知道吧,起小受苦不算苦,要明白,老了享福才叫享。

不说了,话多人说碎嘴子,别睡了,稍微等会天快亮。

到堂屋,端来油灯灯点着,拾东西,动手去腾腾地方。

锅屋来,跟着我学烙煎饼,到以后,省你办饭愁的慌。

一下腰,糊盆端到锅屋里,二反手,搬来一个木坐床。

坐床上,放上一个大拍子,抓把草,扳倒平稳鏊子放。

鏊子腿,摸来砖头垫上它,三条腿,那头一个面前两。

小盆里,刷帚匹子木勺子,扯柴禾,烧着拥着火苗旺。

大脚嫂,腚坐木墩搅匀糊,手拂子,湿水拧干搭头上。

先伸手,裤角往上提一提,歪歪腚,袖子一捲开始忙。

油绪子,摁着鏊子擦几圈,直擦到,鏊子热了油汪汪。

哪状态,如同演员入了戏,哪姿势,好像打牌刷麻将。

使匹子,沾点水儿试试热,水珠子,冒汽乱跑吱吱响。

木勺子,挖糊倒在鏊子边,竹匹子,从边往前跟上趟。

此时刻,糊子粘鏊糊子走,擀一圈,接茬挨茬奔中央。

糊不够,匹子盆里挑一点,剩余的,匹子刮下糊盆放。

吹热气,不甚满意再修补,小竹匹,来回摆布擀轧光。

盆一边,左手搅和待备用,匹子尖,巧妙找缝边下戗。

鏊底火,不大不小火正好,鏊上饼,不生不糊熟微黄。

竹匹子,轻巧煎饼被戗开,一伸手,揭下放在拍上晾。

左手勺,调和糊子鏊上倒,拥把火,匹动糊走来下张。

大脚嫂,她的两手真利落,烙煎饼,一人本能机能干几项。

小木勺,来去如同走马灯,鏊上糊,一推一拥水赶浪。

那手腕,好似春风摆嫩柳,那柴火,匀溜不竭自燃旺。

那匹子,被她训的听使唤,那鏊子,好象知道热和凉。

大脚嫂,坐那就是变戏法,竹匹子,在手如同指挥棒。

热气多,使嘴吹气瞪着眼,很准确,几乎不借灯头亮。

真利索,刷帚沾水盆干净,使起来,匹不沾糊两面光。

不一会,调试好了动作快,时候大,盆糊见少煎饼涨。

她在那,烙着煎饼讲着呱,你哥他,一提推磨头发胀。

甭看他,心灵手巧做活好,就推磨,一干不是阿谁样。

只要是,一提推磨两个字,他开始,缩腰拔肚乱出象。

横找事,七个狸猫八个眼,他就是,不想推磨乱抬杠。

净是理,反有理来正有理,要不然,不就头疼腚痒痒。

有一回,穿老棉裤跟我推,我说他,装的不象怎么唱。

天老爷,你这哪能使上劲,他生气,换好单裤跟着晃。

纺当的,一钱熊劲都不使,他拿就,推磨架势把我诓。

他还说,脱掉棉裤行了吧,行不行,不行我就把腚光。

嘴厥着,驴脸挂腮生着气,烦死人,硬拿不是当理讲。

反正是,找个借口不推磨,没办法,只盼孩子快点长。

打那起,宁愿本身我单拱,不喊他,装憨讹人乱出象。

这几年,小孩大了好多了,今早你,搭棍就比单拱强。

到哪天,才能爬出孩子窝,不推磨,不烙煎饼把福享。

到哪天,离开鏊窝不推磨,那多好,作为女人不敢想。

真要是,这辈熬到那一天,大脚我,咱也当当太上皇。

不成能,这事永远不成能,为女人,女人永远女人当。

当女人,推磨办饭生孩子,女人当,吃苦耐劳为家旺。

来来来,鏊火好了过来吧,抹两个,学手是活不要慌。

这只手,鏊子底下送柴禾,紧接着,木勺舀糊倒鏊上。

这只手,匹子赶糊朝前走,顺着茬,先外后内奔当央。

不要怕,厚了薄的都压饿,怕什么,剩了长毛能焐酱。

再说了,你能腾熟有人吃,小磨道,论会不饱如饿狼。

我摇头,嫂子别教我不学,学会了,本身我也沒有粮。

她笑说,娶妻找个会烙的,看脚手,丑俊不讲身要壮。

你真要,跟我学会烙煎饼,早晚的,也能替换把她帮。

这个活,腿疼腰酸薰着眼,替下手,谁个有福不知享。

你没看,咱庄娘们都大腚,怨蹲坐,鏊窝踹碓腚显胖。

不说了,嫂子小叔无正行,咱今个,偷着推磨别外讲。

买粮食,等着你哥打钱来,才能够,家里吃喝不拉账。

咱外流,说咱经济来源户,因为这,咱家不摊救济粮。

爷几个,年里月外来一回,偷偷的,星来月去不见亮。

只说是,荒年不饿手艺人,谁知道,外边和咱都一样。

听说了,凭着手艺不好混,我都劝,撇点就比呆家强。

打算了,墨盒在外找个头,确实的,孩子太多难抚养。

真要是,亲戚定妥是好事,这么着,走了一个轻快两。

俺兄弟,园里拔个辣萝卜,抹鏊子,拓菜煎饼你尝尝。

韮菜地,你拣稠的拔几个,掐一点,花椒叶芽更显香。

到外边,我拣大的拽两个,没注意,树上疙针把手攘。

长猴的,你怎拔我萝卜种,一改口,拔大好让小的长。

洗一下,石刀案板找给我,指示我,哪儿有盐哪有葁。

她本身,切菜烧火烙煎饼,怪顺手,案板搁在盆一旁。

不先揭,最后一个抹鏊子,菜拌匀,一下倒在鏊子上。

甩点水,火苗让它小一点,摊开后,顺手上边盖一张。

轻巧的,前后摆布往中折,再一看,刚才圆的现成方。

用匹子,底部动动挪了窝,折一下,摆布呼应变型长。

按一按,反正来回好几次,不一会,里菜熟了外皮黄。

小磨道,不喊自来站一边,自言语,我早闻到扑鼻香。

喊推磨,一懒两死不想动, 一有活,能躲就躲乱躲藏。

到饭时,没人喊你自知道,这一套,摸筷端碗比人忙。

大脚嫂,不象生气生气说,磨道他,象没听见站一旁。

鏊子上,两手按刀刀切好,一人份,一人一溜不消抢。

接过来,两手捧着咬一口,阿谁香,推磨劳累立时忘。

嫂子讲,要拉馋来椒子盐, 慢慢咬,小心菜热把嘴烫。

这多好,又当饭来又当菜,一当两,又菜又饭怎么样。

俺俩人,嘴有煎饼难回答,乱点头,虽未评价算夸奖。

拾掇下,刷盆浑水给羊喝,擦鏊子,我看使的鸡蛋黄。

掀鏊子,灰火柴禾分两下,结束了,鏊子垫草靠后墙。

吃渴了,锅里烧好刷磨水,打水汽,省得糟蹋全当汤。

专给我,马马菜里放蒜泥,又给我,鏊窝火里烧块葁。

病好了,跟随郝嫂好吃饭,在她家,一切都好都舒畅。

好心人, 大脚嫂子人心好,住她家,常和磨道去放羊。

有时候,我跟郝嫂拾柴禾,有时候,帮手烧锅拉风箱。

有时候,拾粪薅草把湖下,有时候,喂蚕爬树去采桑。

有时候,我到外园撵鸡狗,有时候,我在家里带小框。

有时候,我和磨道去抬水,有时候,嫂子带我到集上。

有时候,外出有事也出外,有时候,忙活无空把活忙。

有时候,下雨连阴呆家里,嫂子她,说着当今啦已往。

如今人,如今人可不好处,过去人,过去做事也荒唐。

不讲理,八国大军硬讹咱,瞎胡闹,三岁小孩掌朝纲。

叫裹脚,好脚把脚裹瞎了,留辫子,梳理辫子费时光。

婚姻事,本身婚姻不作主,到亥年,开始革命才开创。

咱民众,人随王法草随风,老百姓,都愿接受受影响。

铰辫子,辫子叫铰才去铰,不裹脚,都不裹脚脚才放。

大脚我,提前革命多少年,我脚大,当时觉着怪时尚。

你郝哥,头秃秃子无辫子,首先是,响应号召该表彰。

不裹脚,脚大婆家不好找,不然话,我怎来这小坊庄。

头生孩,头生小孩开了头,将就过,将就去过才充将。

生磨道,生小磨道有道道,牛那年,建国兴旺人旺旺。

斗地主,斗倒地主分到地,手艺人,手底宽绰更宽敞。

互助组,咱们几家一个组,合作社,咱们合作互相帮。

三五反,三反五反反复反,志愿军,志愿志气气昂昂。

大跃进,跃进要的太大啦,大锅饭,吃饭不该吃食堂。

玩笑闹,逼迫公鸡去繁蛋, 闹玩笑,土窑草火炼出钢。

吹牛皮,牛头不合错误马的嘴,浮夸风,夸大不能乱夸张。

前二年,咱这饿死多少人,二年前,还了人家多少账。

咱们要,咬紧牙关把关过,要咱们,不要张扬少张狂。

说这话,这话说了也白说,有外人,外人在这不外讲。

那一年,有件事情怪可笑,说的是,河北财主他姓梁。

人有钱,有钱之家人算计,打大车,大车一次打两辆。

咱两家,都被梁主请了去,干这活,不能少咱铁木匠。

讲好的,按天论人开工钱,你郝哥,带着大锛吃空饷。

大锛小,小孩算数按人头,不干活,吃饭上桌占个档。

过几天,梁主他问你郝哥,这小孩,俺没看他干哪项。

你哥说,他只负责舔钻头,单纯活,各人各自有所长。

梁主讲,俺家小孩好几个,舔钻头,有俺满仓和金刚。

你家的,小孩留家别带来,到俺这,俺家小孩可以上。

第二天,大锛留家没让去,果然是,梁主安排交代祥。

你两人,听人木匠老师话,且记住,叫干什么不许犟。

钻木头,钻头钻的滚烫热,拔出来,拔下喊来小满仓。

快来舔,叫舔这孩真去舔, 张开嘴,叫张他真把嘴张。

吱啦啦,满仓满嘴起了泡,换金刚,金刚哭喊说太烫。

你哥说,钻头不舔钻不透,梁主说,俺孩无用俺外行。

你哥他,小脸本着无可奈,才安排,快喊大锛去小坊。

大锛舔,舔来舔去没有事,手艺人,凭借手艺不怕伤。

你小孩,一嘴吐沫不管用,俺孩小,小孩满嘴水波浪。

俺小孩,门里出身有门道,你小孩,文人后人念文章。

梁主说,手艺不易有意思,有人说,瞎狠秃楞秃老亮。

说到这,大脚嫂子哈哈笑,告诉俺,大锛舔时钻头凉。

手艺人,手艺容易也不易, 跑码头,码头难闯也得闯。

这年头,头年年头他们走,靠本事,投靠靠投去远方。

有时候,嫂子不说不吱声,有时候,嫂子犯难犯愁肠。

有时候,嫂子生气很生气,有时候,嫂子开朗太开朗。

有时候,磨道和我去抬水,有时候,我和磨道羊去放。

俺俩人,有说有笑有玩艺,俩人俺,也骂也嚼也兵戈。

郝嫂子,不问谁对谁个错,多都是,张口先把她儿嚷。

搁咱家,他又不争你的肥,欺负他,我就揍你婊子养。

有一回,生产队里点长果,我看见,长果米儿入土壤。

趁没人,扒开土娄我一找,一埯子,四五粒米或三两。

顺着垅,一埯挨着一埯子,不一会,我的口袋鼓囊囊。

回家来,无人掏给嫂子吃,她一看,脱口而出喊亲娘。

亲娘来,搁哪弄来长果米,照实说,我连一粒都没尝。

拿家来,专门为是孝敬你,她生气,不由分说巴掌扬。

抬起手,没朝下落眼含泪,揽着我,鼻涕眼泪哭一场。

乖兄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说,饿死爷娘留种粮。

知道吧,春不下种秋不收,再说了,公家东西不该当。

好兄弟,绝不允许有下回, 兄弟好,男孩象个男孩样。

咱再穷,穷人人穷志不穷, 再饥荒,荒年年荒不荒唐。

从今后,兄弟可甭惹皮漏,可记住,嫂子当面给你讲。

还不孬,种子你没舍得吃,这很好,干事承认没撒谎。

太可怕,怕你学瞎我害怕,太无妄,妄动出事可无妄。

这要是,被人看青逮到啦,碰楞种,掳咱一顿不冤枉。

算了吧,哪里说话哪里了,将刚才,嫂子过火你原谅。

等黑天,装好花生带着我,嫂子她,粪箕粪扒背肩膀。

示意我,见人不要乱搭话,嫂弟俩,悄无声息出了庄。

交代我,别说说别别乱说,催促我,快走走快快跟上。

大脚嫂,大脚脚大脚真大,能听见,响步步响步子响。

自言语,趁着没人咱要快,到地头,问我哪点指给望。

我清楚,哪里扒的我知道,她趁着,没有人看埋原样。

粪扒子,埋好之后搂脚印,自言语,下雨出苗一样旺。

低声说,兄弟年幼你不懂,到秋后,咱摊多少吃才香。

大集体,集体东西集体的,不妥家,咱不妥家家不妥。

摊多少,咱按人口领多少,由人算,小孩吃妈由娘赏。

回来时,嫂子唉声又叹气,遇熟人,她都主动先搭腔。

人说她,黑天带个小白脸,她说人,带来给你相对象。

人笑问,他才多大找媳子,等人使,没人办饭被窝凉。

合适的,抓紧找个焐脚的,趁得闲,黑天俺才到前庄。

前庄上,几个小丫黑牙根,我看了,都不如你白脸膛。

拜托了,遇有合适给俺提,哪怕是,招闺女婿照拜堂。

人都说,这事还够你干的,她高兴,认为别人在夸奖。

她唱道,

谁家的小二姐来到漫湖坡,四下里没有人忙把鞋去脱。

亲娘来天老爷疼呀疼死了,不由人的二目里悲痛泪水落。

思想起爹和娘对俺心太狠,千不该呀万不该叫我把脚裹。

你不疼我我觉疼疼的好难受啊,脚不能动动身子身子只好挪。

可怜人,人大脚小难走路,难去出力难干活疼呀疼死我。

漫湖里没有人人都看不见,裹脚布快解开通风晒晒脚。

眼看两脚脚不象象是被刀削,太臭太可恶。

好脚被缠这个样,可怜无奈何,都怨这付裹脚布生气使刀剁。

正唱着,迎面遇人她不唱,人不知,俺从哪来弄匆忙。

嫂子好,给人有说又有笑,好嫂子,多少委曲内心装。

几天后,郝哥在外捎话来,我估计,八成落户在外乡。

大脚嫂,拾掇东西准备走,不留人,带走磨道和小框。

俏俏的,安排家里一切事,偷偷的,打谱偷走不声张。

暗暗的,摆布邻居打招呼,早早的,东西生法四下藏。

锅屋里,锅鏊埋好垛柴禾,大门上,旧锁找人换锁簧。

西间屋,和泥使坯堵死门,我知道,里边搁的柜子箱。

打好谱,备好干粮路上吃,拆乎钱,宿山赶集卖了羊。

临走前,用的吃的留给我,安排我,住在我家本来房。

她给我,破砖泥坯支个锅,碗盆筷,给我端来一小筐。

还给我,拿来一个洋油灯,又给我,找来罐子和水缸。

嘱咐我,隐瞒此事隐蔽住,交待我,别朝外说别乱讲。

这年头,成事人少坏事多,这年头,不知何处去何方。

能走开,孬好不顾有名誉,走不开,我怕名誉受影响。

去外边,属于外流流在外,外边去,眼下荒年才逃荒。

对我说,烧锅时候注意火,睡觉时,不要点灯门顶杠。

上外去,注意别叫狗咬着,在家里,饭吃热的莫喝凉。

别爬树,衣裳划破没人补,少引火,水火无情须早防。

你本身,夏天河里少洗澡,本身你,冬天别去冰上逛。

提水时,小心可甭滑河里,干活时,轻来轻去甭弩伤。

和人玩,防备别人人曹你,遇到事,至关重要要自強。

本身教,任哪拾掇板正的,教本身,刷洗碗筷甭让脏。

要觉着,头疼脑热找人看,夜里边,本身睡觉门闩上。

甭跟人,吵架磨牙挣点子,更不能,与人争执硬兵戈。

办么事,尽量别惹人生气,说话时,得能让人把人让。

早晚间,出来进去门关好,有空闲,多拾柴禾门前晾。

上队里,能干什么干什么,领粮食,等候决分能领粮。

供应本,供应来了别忘领,发布票,扯布揍件新衣裳。

兄弟乖,学会本身疼本身,乖兄弟,凡事要朝好处想。

你薄命,命苦苦人能吃苦,咱香烧,烧香香气莫占香。

熬着吧,不知不觉长大了,快的很,-天-天往大长。

熬年头,十年河东转河西,得经历,春风夏雨秋后霜。

俗话说,薄命孩子当家早,说俗话,接受磨炼才算钢。

勤快点,只要锯响就有沫,我相信,脚踏实地有力量。

咱但愿,老天老爷能睁眼,但愿咱,分手分开莫遭殃。

要分手,大脚嫂子叹口气,俺走了,兄弟这样心难放。

可叹你,无依无靠靠无依,你可叹,久而久之之久长。

到哪会,才能长大娶家小,哪会到,身子不瘦能吃胖。

怎弄这,摊上时节这茬口,这怎弄,眼下挨饿正饥荒。

天老爷,公平不叫你有病,老天爷,不会让你身长疮。

从今后,别靠别人靠本身,但愿你,受罪受过有福享。

什么人,保你无灾又无难,什么人,让你有柴又有粮。

人可怜,小孩年幼一个人,可怜人,透好小孩没有娘。

说着话,转身瞒我擦眼泪,好嫂子,好心嫂子永难忘。

我说了,嫂子安心你走吧,我希望,你们全家都安康。

她说好,外边好混来带你,她解释,到那尽量看情况。

要能行,打信给你你找我,要能去,可以外出出去闯。

叹口气,故土难离难离开,自言语,万事开头得开创。

我到外,给你带个媳子来,到时候,喝你喜酒吃喜糖。

分手时,嫂子和我掉眼泪,到晚上,睡不着觉把她想。

想念她,好嫂嫂好好嫂子,思念她,人好好人人善良。

弄么穷,八九口人一家子,血歉年,扶贫帮困把我养。

她对我,恩德如山比山重,她拿我,兄弟好似儿一样。

想到这,心里感激好嫂子,嫂子好,让我时刻不能忘。

迷瞪瞪,迷迷瞪瞪迷瞪瞪,晕乎乎,晕晕乎乎晕乎状。

一夹眼,好象看见大脚嫂,大脚嫂,两只大脚还弄壮。

她几口,老老少少一家子,全家人,团团圆圆在南乡。

郝哥他,心灵手巧凭本事,在外边,混的有吃有住房。

为生活,起早摸黑不嫌累,为活生,披星戴月不住忙。

嫂子她,打里打外不适闲,过日子,还是由她掌正纲。

活太多,人手一时不够使,没有空,回来带我去逃荒。

我只好,本身出门找她去,只好我,行与不行去一趟。

也不知,明光离这有多远,更不知,哪个地方叫明光。

一出门,一个劲的朝前走,不遇人,不消打听往前逛。

这地方,也不光来也不明,就知道,这个地方生地方。

走旱路,路途遥远靠脚走,遇着水,水有木船顺风航。

路上走,走漏风声不让走,船上坐,坐船水动手划桨。

我只为,到外找到大脚嫂,只为我,见着嫂子如见娘。

能找到,我就跟她在那混,找不到,我也不回小坊庄。

合该巧,迎面碰见小磨道,我发现,他比本来显的胖。

哪知他,见我装不认识我,驮小框,牵羊山上去放羊。

我问他,你们家在哪点住,小磨道,知道在哪他不讲。

他还说,不合错误你说找不到,光看见,大路之上人来往。

这里人,人有精神雄赳赳,这里人,人不挨饿气昂昂。

人这里,里出外进人很多,人这里,里外有人声喧嚷。

我站在,十字路口喊嫂子,总感觉,声音不大难出嗓。

大声喊,喊不出来干使劲,我看见,大脚嫂子还那样。

在外头,给人有说又有笑,看见我,先是惊喜后惊慌。

来迎我,脚步很快走的快,一说话,声音很响还弄响。

俺兄弟,你来也不吱一声,弄远路,能摸到这真不穰。

你来劲,你太来劲真来劲,我在想,我心在想正在想。

累了吧,你坐板凳歇一会,饿了吧,给你烧碗鸡蛋汤。

歇歇肩,在俺这里打打肩,泡泡脚,让我给你刻刻膙。

俺走后,不知你是怎么过,不知你,本身过的怎么样。

你本身,一人睡觉害怕吧,本身你,下雨打雷可惊惶。

挂虑你,你太年幼没成年,焦心你,你太伤感怕人伤。

思念你,你过日子怎么过,考虑你,你有障碍无保障。

你一见,我的感觉能觉着,一见你,我的悬心把心放。

老家里,兄弟爷们都好吧,家里人,姊妹娘们啥情况。

大队部,是否还在追究俺,生产队,分是没分俺的粮。

俺园地,园地韮菜谁割的,俺屋里,屋里东西露了像。

家里边,磨和鏊子还在吧,里边家,是否还有柜子箱。

我帮衬,和俺兄弟啦闲谈,快家走,外边风大你受凉。

她把我,亲自接到她家里,我一看,人那屋大很宽敞。

多高高,高楼大厦屋真大,多大大,大杂院子拉院墙。

院子里,大锛三刨拉大锯,又看见,镯子五锯七漆框。

小墨盒,扎着两个大辫子,对我说,她在这儿找对象。

她家里,任哪拾掇干净的,多少人,你来我去都在忙。

有来去,来来去去去来来,真热闹,热热闹闹闹嚷嚷。

菜真好,熬的猪肉一盆盆,饭更好,蒸的馒头一幢幢。

她们家,一间间的大瓦屋,她们人,一件件的新衣裳。

家里头,喂鸡喂狗还喂猫,大门外,人来人往人站岗。

很多人,很高很瘦还很黑,木头多,木板木棍与木枋。

几下里,几乎都是成品活,几下里,几处停着车几辆。

几个人,几天不见今又见,几个人,几下测量在丈量。

小磨道,小孩小气小看人,大脚嫂,大仁大义好大方。

丫头爹,来咱老家二兄弟,快过来,你们弟俩喝二两。

老郝哥,必定他比过去好,哪料他,见面给我丢松腔。

弟弟来,弟弟是坐飞机来,咱别离,自从别离来无恙。

我弟你,衙门口里混过事,赶江南,什么时候咱过江。

咱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不能,没有油卖干敲梆。

这几年,谁知饿死多少人,几年这,这里也不是边陲。

我弟你,弟弟处境很清楚,你哥我,哥哥说话更豪爽。

俺来这,来这这里也不好,外边人,在外外流不提倡。

人口多,多人多碗困难多,该体谅,谅察谅解请原谅。

你在这,这里恐怕查的紧,在这你,你还太小无用场。

嫂子说,别跟兄弟啦这些,奔咱来,他觉偎我有依傍。

真是的,谁还不能用着谁,住在这,木匠拉锯有来往。

能不走,在这兄弟不能走,我当家,兄弟在这家我当。

我感激,大脚嫂子待我好,大脚嫂,你的名字永流芳。

大恩人,恩人恩情恩赐我,永难忘,难在难时我难忘。

正说话,外头进来人几个,话正说,他们拿钱要结账。

手艺好,好在好活手艺巧,买卖好,好做买卖会经商。

人行好,好人好报报安然,人和气,和气生财财源广。

一家人,老少几口在一块,人一家,几口老少很健康。

很富裕,富裕有余余有款,很自然,自然安然然无恙。

混好了,姐弟八个有出息,在这里,开了一个木工厂。

多少人,挤不动的来要货,什么牌,起的名字郝某匠。

大门口,挂着招牌写黑字,木家具,车子来拉船上装。

这地方,人都有钱钱也多,来买货,人不还价价不讲。

大脚嫂,来这再也不推磨,熬好了,离开鏊窝很抱负。

她夸口,终于熬到磨不推,她吹牛,煎饼不烙饭才香。

也说她,好似淸闲两手清,她也说,如同皇帝一样皇。

指挥着,搬下装上一件件,掌握着,该买该卖一项项。

只不外,难改习惯改不掉,卷裤角,赤脚丫子脚太脏。

我请人,专门给她做双鞋,对人说,要宽要厚不怕长。

真好看,青布鞋面月白衬,沿鞋口,反正两边汉文绗。

粗布底,麻绳纳的九针子,专门叫,鞋的前脸盯鸳鸯。

用丝线,鞋帮上面插着花,图案好,左边是龙右凤凰。

我使布,包好大鞋显鞋大,专门的,红绸绑着来回绑。

喊嫂子,过来洗脚脚快洗,兄弟我,送你双鞋鞋一双。

大脚嫂,连连摆手说不要,还解释,脚不穿鞋干活壮。

用不着,赤脚丫子多利落,我知我,脚丑脸俊能遮挡。

习惯了,穿鞋挤脚不得劲,以我说,脚踏实地有力量。

情领了,还叫兄弟你想着,真不要,嘴说不要手乱晃。

留着吧,等你长大本身穿,要不然,你娶媳妇好填箱。

你呆家,把你本身照顾好,遇见事,多找长辈去协商。

天太晚,身上衣裳铺盖好,还劝我,自疼本身甭受凉。

我双膝,跪她面前捧着鞋,不由人,感激涕零泪汪汪。

兄弟我,我的心意意思我,嫂子你,你来快穿穿脚上。

嫂子你,你是我的好嫂子,嫂子好,知恩报答理应当。

好嫂子,你对我好能得好,你兄弟,心知肚明永难忘。

这年头,灾荒之年收留我,弄困难,艰难还把我收养。

古人云,点水之恩涌泉报,俗话说,老嫂比母敬如娘。

知嫂子,出门在外不容易,给嫂子,专门送来鞋一双。

不留我,我能理解嫂子你,能留我,我能在这帮你忙。

在你这,我替嫂子搭把手,我不走,嫂子有活我能帮。

我看见,大脚嫂子点点头,看见我,磨道生气站一旁。

他问我,来这这来干熊的,追问我,你是是你从天降。

俺见你,俺可没有亏待你,你见俺,回去不许嘴太狂。

不准你,大队部里去回报,不许你,随便造谣乱告状。

告诉你,不能留你在这里,你知道,回去你会给人讲。

你要是,在哪不巧说走嘴,毁熊了,俺家好事能弄敞。

俺外流,俺就怕人找俺事,快回去,抓紧动身回小坊。

你回去,还上大队食堂吃,回去你,还上大队吃食堂。

你孤苦,你虽孤苦不赖俺,你困难,你有困难去找党。

王支书,知福享福人有福,大队部,对步得布得装佯。

真要是,大队食堂不收你,你再来,再来找俺也无妨。

叫我走,别在他家争他肥,吓唬我,手拿木制大木榔。

好吃的,他手护着不给我,好玩的,我刚看着他来抢。

我对他,还象过去对待他,他对我,对我不该这个样。

他说我,来这给他添麻烦,他还说,我到哪去都转向。

他拦门,拦住大门不让进,他说话,说的时候放开嗓。

你不能,打谱在这不回去,更不能,拿双鞋来把俺诓。

什么鞋,谁个揍的弄难看,俺不要,看着我都觉眼胀。

快抓紧,想下什么下什么,抓紧快,该上哪方上哪方。

这孩子,说着伸手鞋夺去,使大劲,扔进门前臭水塘。

两只鞋,漂浮水上打水漂,一阵子,我去想捞他不让。

好端端,一双花鞋水里泡,眼睁睁,花鞋-双在飘荡。

我想捞,东西什么沒捞到,我想去,什么东西把我搪。

我动手,我手想动动不了,我喊人,我想喊人人不望。

我哭了,哭着哭着哭醒了,醒了梦, 自办自吃自主张。

这就是,大脚嫂子一大段,下节书,喜事操办喜非常。

周绍俊,男,笔名牛文,号云鹤闲人。己丑年生于江苏邳州。自幼聪明,但是命运多蹇。为活生拜师学艺,为生活浪迹江湖。长期在城乡矿区演说评词。深受苏鲁豫皖广大听众所追捧喜爱。

颁发过《海瑞执法》、《刀光剑影》及《列车之战》等多篇脍炙人口的评词书目。中长篇书目多次荣获县,市,省创作表演最高奖。传承师技,不竭创新,另辟蹊径,卓有成就。八零年出席省文代会,被选为中国曲艺家协会江苏分会理事。出席省曲代会,任邳州市曲协主席。 出席全国新书目座谈会,研讨会。参加三州书会等重大表演活动。

邳州市七、八、九、十、十一届政协委员。中国保藏家协会会员,集邮联合会通讯员,中华易经研究会会员。名列《中国当代文艺名人辞典》及[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

《剿匪记》,《江湖剑侠》等书目在电台电视台专题播放。所创作的《童林后传》书目及表演专长载入国家《曲艺志》。

善经营,喜保藏,创办文宝斋,居住蝉噪轩,研究《易经》风水学。利用业余时间搜集整理创作书目近千万字,对十三辙韵的使用怀有独门绝技。

《蝉噪轩词话》八十回一百五十多万字一韵到底实属首创,空於前绝於后堪称世界之最!

地址: 江苏邳州市文化路18号文宝斋

微信: zhou1949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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