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老巷老桥老河道

美不胜收

老巷老桥老河道

徐善义




老家的景致就是多。老巷，老桥，老河道。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怀想，太多的酸甜苦辣。那些记忆，即便是酸楚亦是一种历练，一种情怀。

老巷，记载着岁月的沧桑。每天的穿梭，感受着暖心的邻里之情。往日的泥土墙坯，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淋的苦楚。坍塌，垒起，历练总在岁月的长河里叫人回味。曾记那时深巷中，雨丝连连，顽皮的一个蛙跳，脚板处深深地扎入了一个玻璃碎片，如今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但童年的快乐在雨巷中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捉地蝉，捕蟾蜍，藏猫猫，……那时的土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享受了美好的童年时光。如今，早已是老巷新墙，宽敞的“三尺巷”，砖石构建，昔日土坯只能是游离在梦乡了。

便桥坍塌，目睹它时，有的是酸楚的凄凉。往日老桥，情意无限。四孔洞穿，桥面平整。蓄水，泄洪，都是忙碌。儿时记忆里，每到夏季时，河水清澈，渔歌唱晚，常有鸬鹚身影。一叶扁舟，一挂丝网，一轮弧线抛撒，满网的收获，晚霞映红了笑脸，也叫那些驻足桥面、河边观望的人们心里美滋滋。老桥戏水，演绎着骨子里难忘的童年记忆；桥洞摸鱼，惊呼声是此起彼伏，醉了一夏；桥闸俯跳，更是惊心动魄，摔红了屁股，溅起了水花。冬寒之时，老桥沉寂，河面冰冻，即便是冰雪消融，也是冰水细流，净澄纯澈。而今，老桥早已不在，意外坍塌，在人们的叹息声里，结束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沧桑。老桥走得很突然，但又是那么安静，无怨无悔，恩泽了一片苍生。而现在，一条土路，拦河铺设，几根长管，深埋土底。旺水期，水流欢畅，亦如桥洞。如此这般，也只是解决燃眉之急，方便人们出行之需。想想它过去的陪伴，颇叫人感觉老桥不再有的痛感之悲。河道如此，便桥怎落得个如此惨状，千疮百孔？天灾？人为？不去索实，只是想能够找寻到那老桥的前世之旅，重温旧梦，温暖一下自己的点滴回味吧。谈何容易......

如今中年，如这时节之秋，喜欢安静。闲暇时，来到老河边，倒是饱览了那河道边的芦苇。芦苇渐黄渐枯，芦毛灰白，随风飘扬，但还是偶见绿叶点点，不乏生机。即便已是深秋临冬未见霜露，但也是早寒暮晚，自如寒蝉凄切的。只是有株老柳，生机盎然，忘记了秋寒冬冷。风吹雨淋，柳丝依依，还是有那“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勃勃风韵。老河干枯已见底，河床淤积近乎平坦，亟待深挖。罕见黑灰河蚌，又是暖心的回味起了少年时曾经的脚探河蚌的灰白记忆。初秋季，河道清静，河水齐腰，微凉。几个人，手牵手，并排齐行，在不深的河床里踩水寻蚌也是一种快乐。脚踩蚌壳，稍微疼痛，那就是有戏，最怕壳利如刀，划破脚趾脚板那是家常便饭。但只要是收获满满，即使是血流不止，也是有了丰收的喜悦。卖河蚌，有得钱，其乐无穷。只是平生从未见那河蚌里的珍珠，有的只是神话故事里的美丽传说。

有时，也许岁月已成殇，美好已不在。但只要信念不变，相信美丽无时不有，事在人为。一次蜕变，一次变故，也许就不再是神话，不再是空谈。祝福，老巷依旧安然；祈愿，老桥重获新生；期待，老河道旧貌换新颜；更是满心欢喜迎来一个暖心的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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