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传」寻草记——一只“苦羊”的征程5：上学 | 楼晨

女壹号

一九六一年七月，我巳近六岁半了，去离家最近的公明巷小学报名上小学。
记得我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有大人的陪同。报名的教室横着一排书桌，后面坐着几个老师。老师问了我的姓名和年龄，看着弱不胜衣、天生矮小的样子，犹豫地说：“你太小了，明年再来吧！”。我太想进学校了，马上眼泪就出来了。因为太胆小，也不敢讲话，就悻悻地回家了。
第二天，听院子里的人说，公园巷中心小学可能收六岁的孩子。我就和院里一个男孩去那试试。
那学校也在青年路上，稍远一些，靠近徐州第四中学。
走到那里，向老师自报家门，老师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说：“好了，开学来报到吧！”。我出了教室一蹦三高，终于报上名了，那个高兴劲小孩子确实难以言表。
记得一二年级我的成绩並不好，也许是我过于胆小，或许是我还没开窍，那个臭成绩简直与我的聪明外表一点不搭。
我们班主任吕老师是个归国女华侨，衣着讲究，大花旗袍裹着她那匀称的身材，优雅知性，我们男女生都很欣赏她那异国风情。特别是她讲课认真、生动，普通话讲的特别动听。
她非常喜欢我，竟然让我这个坐在第一排的大头小个子胆小鬼女孩当副班长，而且还担任算术课代表！
别提那两年我怎么受的罪了。淘气的男孩子经常欺负我，搞得我三天两头哭鼻子，也不敢告诉老师。
自从三年级开始，我们换了一个农村出身的男性王成文老师当班主任。他朴实而博学，脾气温和，文学功底深厚，板书又特别漂亮。直到六年级毕业，他都教我们，因而我们班很多同学写字都受他的影响，字都写得很不错。
我也是从三年级开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只有四年级有个学期因为骄傲自满，没有评上，我趴在桌子上哭的稀里哗啦……。
无论我在成绩方面怎么优秀，但天生胆小，一讲话就脸红是我最大的缺点，所以我上小学期间所有的成绩报告单上，除老师评语的各项优点以外，无一例外都有的缺点就是：上课不踴跃发言。
特别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有一天，我同院与我同班的男同学因病写了请假条让我交给老师。我却等到老师问起才将请假条塞给另外一个同学交给老师。刘老师对我说：“我是老虎吗？你怎么那么怕我？”结果我趴在书桌上哭了一节课，头都不抬起来。最后老师烦恼地说：“我又沒批评你，你老哭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