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万象】教师公寓里的“乞丐”老人 | 散文 小荷

标准好人真的

    教师公寓里住着一位奇怪的老人。他的房间和我的就隔一个门。

    这位老人有近80岁的年纪了，腿有毛病，拄着双拐，经常很艰难的在楼道里出入。第一次见他时，简直把我吓了一跳，长长的白发乱糟糟的，长长的花白的胡子看样子好久没有剪过了。衣服又脏又破，里三层外三层胡乱地穿在身上，背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大包，架着双拐，拖着两条不听使唤的腿，活脱脱一个老乞丐，老人可能常年不洗澡，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由于我才住进来不久，不知道他是谁，但从他能在这里住可以判定，他一定是哪位教职工的亲人或者亲戚。但奇怪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房间里来过什么人，这么大年纪的人腿又那么不方便，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生活的。老人的耳朵不好使，收音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吵得人没法休息。但他却声如洪钟，底气很足，他的咳嗽声、吐痰声经常把熟睡的我吵醒。公寓里住的大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和他交往更没有人和他交流。

    昨天上午我回公寓拿东西，老人正在艰难地开门，嘴里不时地叹息："你说说，我还能出门吗，自己的门都开不开了。"我急忙过去问："我帮您吧？"他感激地说："那太谢谢你了！"于是，和老人有了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老人告诉我，他已经开了半个小时了。他把钥匙交给我，他的钥匙是拴在他经常背的那个大包系子上的，他紧紧地抓住包，我每拧一下钥匙，包系子就转一圈，转了几下，就再也转不动了，因为短短的包系子扭成麻花了。我说您松手，他紧抓住包系子不放手，可能老人的包里有他宝贵的东西，怕丢失了，毕竟和我不熟悉。怎么办呢？把钥匙取下来就好开了，我征的他的同意，把钥匙从钥匙环上取下，取下一看，呀！钥匙都变形了，变形的钥匙怎么能打开门呢？楼道里什么也找不到，我只好把钥匙放在地上，使劲地用脚跺，跺了半天还是不见效果。我想有块石头砸砸就好了，我拿着钥匙跑出了楼道去找石头。石头还没找到，就听老人紧张地喊："好了没有？能行吗？"同时听到他脚步在地上艰难的拖动。他好像很不放心我拿走钥匙。我好歹找到了一小块石头，快速的跑回公寓门口，在让老人能看到我的地方，砸了几下，钥匙复原了。把钥匙插在锁孔里，一转，门很轻松地打开了。老人的房间里很乱很脏，床上的单子比他的衣服还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老人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我说："别客气，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喊我，我在108室。"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姓邹。""是邹老师啊！太谢谢了！我会记住你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那！"没想到老人这么会说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您言重了，一点小事，应该的。"

    以前我还以为老人精神有毛病呢，因为他经常发出很怪很大的声音，从他说话看，他精神没有毛病。他带着副破眼睛，气质也不错，他年轻时一定很帅。

    这位老人是谁呢？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呢？他的亲人们呢？

    以后我会留意这位可怜的老人，尽量帮助他，只要他能信任我。

    风的衣裳点评:是啊，这位老人是谁呢？作者想知道，读者也想知道！不过，其实知道不知道无所谓，无论他是谁，在我们心中他都是一位需要帮助的老人，建议文中的那个"我"，抽时间去看看，帮帮老人，这比打听他姓什名谁，意义大多了！

    巴山雨点评:悬念太悬了，散文也好，小说也好，总要交代这个老人的来历。是被子女遗弃还是什么原因，仅仅是独来独往，要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