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听蝉，听禅艾山

自知则知之

艾山听蝉，听禅艾山
文/枫声
        季羡林先生在他的《怀旧集.自序》中说：“怀旧能净化人的灵魂，怀旧是有人味的一种表现。”
        近日看到不少朋友写蝉的文字，更有朋友怀念蝉噪声响的夏天；看到苏北大大小小的饭店里还在作为特色菜兜售的“炒金蝉”，忽然就想起了这很快就走过的一整个夏天极少在树上见到的蝉。







        银杏树大规模种植推广之前、乡村里还满是杂树的那些夏天，蝉，这种可观可听可吃的昆虫，随处可见。特别是蝉出的清晨，树干上，瓜叶下，草棵间，裂背的，动翅的，刚刚褪去蝉蜕的......从黑暗到光明，从地下到人间，每一只蝉的蜕变之舞都透露着新生命的光鲜，感动于心，愉悦于眼。







        想想这些年，白果树越长越高，白头发越来越多，而蝉唱却越来越远——远得似乎只有在童年少年的梦里才偶尔听见。
        蝉都到哪里去了呢？难道都进了饕餮们的餐盘？还是这全身是宝清一色的银杏树不是你可以栖身的家园？
        忽然就想起了唐人王籍的那首《入若耶溪》，忽然就想起过了水杉大道就举目可见的艾山。







        王藉说“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趁着立秋未至、夏之未离，遂决定进艾山看看，听蝉！










        自东门进，经荷花池，走垂柳孝道，过九龙喷泉，看百年橡树，叹艾山宾馆，穿竹林来到铁佛寺门前。一路游人稀少，静得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静得可以听得见鸟儿对话的语言。










        没有蝉噪，没有蝉。
        也许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也许是我的眼睛空洞——我凝神谛听，我细细巡视，没有蝉噪，没有蝉！
        难道是时近立秋、难道是几场大雨所致？一棵棵刺槐、一棵棵构树、一棵棵榆树遍视，居然连一个蝉蜕都没看见！
        蝉呢，蝉，我“居高声自远”的蝉！蝉呢，蝉，我“得饮玄天露，何辞高柳寒”的蝉！
        从蝉噪之音中走来的人，难免会怀念那些大大小小的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蝉声无一添烦恼，自是愁人在断肠”，“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何必雍门弹一曲，蝉声极意说凄凉”......“大蝉嘈嘈如急雨，小蝉切切如私语”，每一种、每一时的蝉声，切中的，都是怔怔听蝉人的心事。










        江北佛国，人间艾山。艾山有三寺：铁佛寺，华严寺，奶奶庙；艾山有四处佛教景观：如意大道，佛文化广场，九龙喷泉，佛教百科全书墙。浓郁的佛教氛围，更使得世外桃源般的艾山气象万千、气度庄严。
        可惜今天草坪广播里播放的是流行歌曲，没有梵音阵阵、劝化念念。







        自铁佛寺回，经水库南，过佛教墙，再到东门荷花池。一路果树花木扶疏，风翔林间，鸟鸣相伴。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一天又一天，艾山长在;一年又一年，而人，却日渐苍老了容颜。







        归念未动，倦游何谈？
        艾山听蝉，蝉在心中；听禅艾山，禅在心田。

痞托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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