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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洪武少年传奇之一」婴儿口袋布上书濠州朱记 | 作者 周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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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祥铰 发表于 2022-9-9 19:54: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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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祥铰
2022-9-9 19:54:17 13402 0 看楼主



引子:幼儿园开学之前,女儿又带我们去南戴河玩了几天。其间,散步走在海堤上,差一点被岸边的一种茅草划伤了脚脖。低头细看,这种茅草比家乡平原的茅草色浅高深,叶宽质坚,特别是叶两侧长长黄色“睫毛”下的“锯齿”清晰可见,虽不能令人毛骨悚然,但看了还是有点让人打怵。此时,我突然想起姥姥小时候讲的故事,难不成,这茅草亦真的可以杀猪宰牛吗?

八百多年前,卧龙山下的一个看瓜茅草屋里,住进了一对刚从安徽逃难来的中年夫妇。男的皮肤黑坳,身体瘦弱,唯一双眼睛还算有点精神;女的五大三粗,肤白貌端,却挺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子。二人衣着褴褛,随物寥寥,两双结满老茧的手,说明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逃难所带本来就少的可怜,离家数月,这夫妻二人囊袋钱粮早已空空如也。时值秋暮,农田山地所剩秋实无几,地主老财也不再收用短工杂役,男人每日都为解饥荒奔波于前村后店、田间地头,希望能挣一点杂粮米面或检拾些落粒薯根,以勉强度日。
山里冬来早,茅草屋裂缝的土墙已渐渐不能挡住凄冷的夜风,等着临盆的女人,每天蜷曲在丈夫用山草铺就的地窝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天,女人肚痛厉害,自我感觉这次是真的要生了。哪知才刚刚见红,兀然,山间狂风大作,天外劈雷活闪,骤雨裹着冰雹瞬间袭来,令方圆几十里的乡村老者都惊诧不已:这季节就没听说过会遇上这天气!
更诧异的还是茅草屋里的人。女人频死般地挣扎嚎叫着,男人手脚无措地按着女人并急不可耐地喊着:“使劲!使劲啊!”女人已汗如水洗,男人亦手酸脚软,仍不见小东西有半点动静。此时,屋外天气依旧,风更急,雨更大。轰轰隆隆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密密麻麻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闪电里一条青龙一条白龙缠绕着茅草屋上下翻腾,左右盘旋,并不时地发出“吱——吱!”叫声。透过茅屋墙的裂缝,精疲力竭的女人清楚地看到那闪着青光银光的龙鳞栉片,女人泪如泉涌,悲痛欲绝地思忖:“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女人的思绪在痛苦中翻飞着。
自从怀上这孩子,家里家外就没消停过。一场天火烧光了几辈人辛辛苦苦积累的家当;人家都是十月怀胎落地,这妖孽却至今三年不肯出来;三年里不是大旱就是大涝,方圆百里颗粒无收,十家九空,饿殍遍野。本想寻些草药将其打掉,无奈胎动频频,朝夕如常。尤以夜半无人时,娘俩倾心相诉如促膝,晃若相拥如隔帘。坠之,娘何忍?爹怎舍!现如今,羊水已尽,来路畅顺,何不出来现世,难不成你要带爹娘共赴黄泉嘛!想到此,女人近乎绝望地仰天大叫:“老天爷,开开眼吧!”与此同时,屋外的青龙白龙竖直地缠拧着,“吱咛——!”一声长哮,射向天穹,二龙消尽处,一道裂天的闪电伴着地动山摇的轰鸣同时炸响!大地还在颤抖,雷声还在山中回荡,万里乌云瞬间已消散的了无踪影;碧空如洗,斜阳里,湛蓝色天空相对出现两条跨天的彩虹;茅草屋也传出婴儿嘹亮的哭声。

毕竟也是高龄产妇,加之逃难疲于奔命,饮食了无着落,有一顿没一顿,更不用说吃顿饱饭、补点营养了。孩子生下不久,女人已病入膏肓。男人每日里抱着儿子走东家串西家,求爹爹告奶奶,讨点奶水和残羹剩饭,扳着指头艰难度日,更无暇照顾妻子。说也奇怪,女人一日不如一日,孩子却吃的白白胖胖。
女人终究没能见到春天,年三十的大雪夜,女人最后看一眼丈夫怀中“咿咿呀呀”的幼儿,无限不舍地离开了苦难的人世。
叶落须归根,丈夫不忍可怜的妻子做他乡的孤魂野鬼,遂决定把妻送归故土祖林。可寒冬腊月,抱个婴儿如何能带走已逝的妻子呢!辗转反思,男人决定把肉儿送人,待日后再寻。这年景的孩子,贫人养不起,富人不愿养,送到哪里才能给儿子一条生路呢?想了大半夜,男人终于想到了一个去处。
卧龙山上有个卧龙寺,虽不是千年古刹,但寺庙建的也很有年头,而且寺庙依山而建,中规中矩,颇有气势。只可惜由于长期战乱和自然灾害,卧龙寺香火逐渐衰落,后宫前殿也因缺乏修缮显的有些破旧。唯寺内长老带着十来个和尚坚持功课佛事,鸣敲晨钟暮鼓,使卧龙寺始终还保持着一些生机。
男人想,出家人慈悲为怀,心存善念,把儿子留给长老师傅们,虽不一定会成就多大造化,但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担心可能被拒,男人趁着夜月,踏着没膝大雪,抱着熟睡的儿子爬上卧龙寺。穿过三门的侧门,男人径直来到前院中央站定,四下打量寻找放儿子的地。透过黄晕的烛光,男人感觉,天王正殿肃穆且太敞;罗汉、释迦殿佛像太恐怖;阎罗、土地殿神像太狰狞;唯右侧武圣殿尚有点人间烟火味,特别是赤面长髯,绿纶翠袍的关老爷,一身浩然正气,重情重义,威风凛凛,幼子今后有其万一也不枉男儿一场。
想到此,男人移步进了吧武圣殿,抱儿跪在关公像前,哭诉无奈,祈求保佑,请恕不养,恳托不弃。拜罢,将儿放于莆草跪垫上,起身一步三回头下了山。回到茅草瓜屋,男人抱着妻子僵硬的尸体哭的个天昏地暗……
“孩儿娘,回家喽——”,天未亮,随着一声凄凉悠长的哭腔,男人推着独轮木车,载着妻子和破棉旧絮踏上迢迢的回乡之路。晨曦里,一个孤独的黑影渐渐消失在茫茫雪原,洁白的大地上,只留下一条深深的车辙和两个深重零乱的脚印!
除夕夜深人静,卧龙寺里东部禅院的主持长老总觉心绪不宁,辗转反侧不能入眠,遂披衣起身,盘腿静坐,口中念念有词,两眼半睁半合,朦朦胧胧之中,长老透过窗棂看到前院有红光闪烁,大吃一惊,忙起身推门细看,此时,前院西南天空已通红了一片。“不好!一定是前院大殿佛烛走了火,这可如何是好!”长老一边想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叫道:“失火啦!快起来去前院救火啊!”
当衣冠不整的众僧徒提着笤把、拎桶端盆冲到前院时,一个个竟傻了眼:哪有什么大火,除院中有两行脚印,整个大院都悄悄然如止水一般。正当和尚们大眼瞪小眼蒙圈着的时候,主持长老吩咐去各大殿再仔细查查,看是否还有遗漏火种。不多时,去武圣殿查看的和尚给长老抱来了一个弃婴。
看着简陋包裹的弃婴,长老心头一阵颤抖:如此冰天雪夜,小施主定是凶多吉少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长老一边虔诚祷告着,一边轻轻地接过弃婴,打开用粮袋粗布做的婴儿包裹,只见热气腾腾中,一只粉嫩红润的小脸显现在和尚们的面前。
此时天已大亮,小家伙深深地打个哈欠,拱拱小小的身体,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奇地盯着长老片刻,竟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把长老和众僧看的又惊又喜,有的竟手舞足蹈起来。
根据包裹婴儿的粮食口袋布上的“濠州朱记”字样,长老猜定这婴儿应是朱姓,又依其被弃于武圣殿且有夜半红光映天之异像,遂赐名洪(红)武。平常,大伙都叫他小武。
(未完待续)
【本文作者 周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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