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惊奇：灵侠传奇（之一/黄兴洲）

往事平不如烟

红福山有灵性，传说一条苍龙卧在山上，尾搭在山西，头伸向山东，伸颈向邳城河里饮水，被本地一恶棍斩断了龙头，从此灵性大失，留下了许多传说。河东三里许有一个村庄叫黄庄，庄里住着三百多户人家，都是以种地为生，闲暇时也到城河里撒个魚，摸个米蚌熬汤喝，日子平平淡地过着，

村里住着一双兄弟，老大叫土，老二叫水，因为穷，土一生没娶到媳妇，老二水在三十几岁上收揽了一个要饭的女子，给水生了女儿，取名叫灵侠，意思是希望女儿精灵，侠是取她母亲的名中一个字，灵侠不足周岁，母亲一病不起，不治身亡，灵侠成了孤儿。这个穷家里就剩三口人艰难度日。

土从小身体不好，到五十岁上又患上了喘病，失去了劳动能力，里里外外全靠水一个人打拼，维持生计。

六十年代，灵侠五岁时，一家三口还睡在一个地铺上，全家就两间堂屋，西头调山头打了个地铺，靠北墙堆放着杂物，南墙放两个瓦缸，里边装粮食，缸边一个旧木箱，保藏着衣物，屋的东头靠山墙垒了一个土灶台，挨着灶台向南放着水缸，泥罐，洗菜盆之类家什，夏天，做饭炒菜在门外靠东边的屋檐下搭了一个半面棚，权当伙房，冬天冷，上冻，做饭就在屋里，那时都兴烧柴草，做完饭地锅底下的余烬还可取暖，所以室内总是暖暖的。

这里成了半个庄子啦呱的娛乐室，入冬的晚饭后，许多没地方可去的男人们都聚集在这里海阔天空的穷聊，因而满屋旱烟味，浓浓的烟雾中一盏豆油灯半明半暗。老大土每天炒一篮花生卖卖，那年头香烟是个稀罕物，都吸旱烟袋，扯得话题广泛，东西南北，天上地下，东家媳妇，西家男人，古往今来，土匪汉奸，……，话题广泛，不乏幽默风趣，因此每天屋里都是满满的男人，他家没有这么多的板凳可坐，先到的坐铺沿，蹲墙根，后去的靠墙站，反正热闹的很。

灵侠小时候，只有听得份，她吃完饭就上铺坐在被窝里取暖，似懂不懂地听大人聊天。

我上小学时，一般晚饭后都和小伴侣在一起玩耍，很少去灵侠家里凑热闹，有时刮风下雪不能在外边玩了，也会去她家里听大人侃大山，只有站着听的份，对大人说的有些“大事”没兴趣，就回家睡觉，等上到中学就很少去她屋里了。

她从小处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土和水对她也是百顺百依，所以等长到十一二岁，屋里就不便利再招人去闲聊了。

这时的灵侠已学会了洗衣，做饭，包揽了全家三口人的内务，土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走路都有些困难，灵侠还要服侍大爷生活，随着时光地飞逝，灵侠长到了十八岁，已出落成一个斑斓苗条的大姑娘。(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