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田塍

晚景入寒窗

秋天的田塍陈希/文

题记：我是一只小雀儿，在秋日的田塍上，拣食露珠。——戴望舒
春天到了，窗外的小雀儿欢腾地叫着，好不快活。

于是让我想起一些少年时的往事来。

秋天的田野安安静静，荒芜而又杂乱，掺杂些冷冷清清的白霜。

夜幕降临的时候，依然有鸟雀从田野上飞过，积攒过冬的食物。

物质缺乏年代的田野，也只有可怜的鸟儿才会如此孜孜不倦，排排队去寻食。

荒芜冷清的田野，其实啥也没有，连稻茬都会被翻起来，被农人拣走做柴火。

稻子，大豆，玉米割完后都会被深耕，然后种上冬小麦。

而关外冬天的田野是被深深的积雪覆盖的。

农人太勤快，对小动物们来说就是灾难，由于没有了食物来源，九十年代前后，各种鸟儿很快绝迹，同时消失的还有野兔、黄条子和各种蛇类，当然更多的是昆虫。

人类有时太可恨，做事走极端，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近年来，国家调整环保战略，天变蓝，水变青，各种小动物又重新出现在村庄、田间、河湖，甚至是公园和小区，真好！

可是教育界呢？

当资本运作充分介入，当利益诱惑深入人心，当握权柄者高高在上自以为是高瞻远瞩的时候，谁真正关心孩子们？

依然想起我小时候的故事来。

刚入秋的时候，小孩子们都要帮助大人干活，俗称“拾秋”，干的都是边角料活，拣稻穗，掰玉米棒，捆稻草，晒山芋干，薅猪草……

一个个也不嫌累，干得热火朝天，小脸天天抹的脏兮兮的，但是很快乐啊。

如果家里没有壮劳力，半大小子顶上去出苦力，那就是可怜了。

劳动之余，最大的乐趣是偷偷摸摸约几个发小去捉鱼。

带上简单的鱼具，盆、桶、铁锹，直奔田野里的大沟。

灌溉渠一般都不宽，稻田上水用的，存不住水，也存不了鱼。

但是排水沟很宽，秋收后，水会蒸发一部分，里面的小鱼小虾很多，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收获往往不尽如人意，几条鲹子，二三个曹鱼壳子，有时候还会捉住鳝鱼和小蛇。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不敢把鱼获带回家，往往送给单身汉或者直接扔掉。

就这样，回家依然免不了一顿胖揍。

古训：不涸泽而鱼，不焚林而猎。

世间万事万物，生存自有其规律，也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和自由。

只有向下包容，才能向上自由生长。

个人、集体、国家和民族，概莫能外。

任何政策性的诱导和强制都是不道德的。

可是，又有几个人在乎呢。

路易十五说：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于是，只抓眼前既得利益，忽视长远发展，已成定律。

可是却忘记了，人道之上，还有天道。

任何事情都是讲因果的，大道朝前，并不是条条通向罗马。

希望......

作者 | 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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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 | 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