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屋子

上善若水8L8

又见老屋子


文/王永波(江苏淮安)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吧。家里保存的一张发了黄的照片——那是我们姊妹四儿时的照片。照片是以家里的老屋子为背景。也正是这张照片，这张以老屋子为背景的照片，我又见到老屋子，它勾起我当晚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或许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的童年记忆，记录了我太多的思想情感，目睹了家里因为当时太穷而动不动引起家庭的矛盾和幸福吧。


老家低矮的老屋子墙是用土坯做的，普通人胳膊粗的树棍做椽，屋顶上面是向下倾斜的麦秆摊铺成的，透风的木门两边是可供透亮的窗子，每逢刮大风、下大雨，妈妈都要去老屋子周围巡视，哪怕深更半夜也不放过。就这样，也挽救不了动不动就倒坍的命运。

虽然老屋子房间不大，却充满温馨。恐怕是因为妈妈待人热情的缘故吧。过年的时候，上海两个叔叔家孩子也偶尔回到了我家老屋团聚，那时的妈妈就会在院子里的灶台上“呼哧呼哧”拉起了风箱，浓浓烟味夹杂着丝丝香味四处飘逸。我们就在屋前的树枝做成的院子和猪圈、鸡鸭圈周围捉迷藏，玩得不也乐乎。

冬天到了，一阵西北来的风，丝毫不讲情面地刮去了人们丰收的喜悦，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切喧嚣，同时也覆盖了晴朗的心情。寒风中，老屋子仍旧那么冷静、那么自然，她知道，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孩子——春天，就快回家了。冬日的午后，暖阳呵护的家屋前后， 周围邻居总喜欢依靠着我家老屋子墙上，天南地北地谈论着。



春天的早晨，地上小草细细的嫩叶湿漉漉的，青枝绿叶的树木，像刚洗过一个澡，显得青翠欲滴。这时早就起床的妈妈就会把我们姊妹四人叫醒，打开圈门，鸡鸣、猪哼、鸭嘎形成一曲美妙无比的交响乐。我们各自去赶着猪鸡鸭让他们各自举办个人演唱会了。而这一切的一切老屋子就像我的妈妈一样不动声色、无怨无悔地做她觉得该做事情。

夏天是诱人的，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庄稼，火红的石榴花；鸟儿自由的翱翔，知了不知疲倦地歌唱。夜里，黑宝石般的天空中无数星星眨着眼，纺织娘在丝瓜架上轻轻地唧唧复唧唧，瓜田里飘来阵阵瓜香，给静谧的夜笼罩上一层神秘的氛围。而我家里的猪鸡鸭根本无暇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早已经进入甜蜜的梦想。只能听到妈妈做山芋粉时触动的水声和瓢盆声，有时忙里偷闲拿着蒲扇为我们姊妹几个驱娥赶蚊。等我们天亮醒来，只见妈妈还在忙着，那时的我就觉得妈妈不像我们，不睡觉她也不知道困。整天就是这样不分白天昼夜地干着。

秋天不像春天那样百花争艳.芳香怡人,也不像夏天那样有那么多的小生灵在歌唱,它在我心中却是最美的.秋天有一种颜色是天下一绝的红.枫叶只有在遇见秋天时才会脸红，远远望去.像朝霞一样红。风吹来.枫叶像红色的雪一样飘了下来好让人们前来欣赏.。


我走到老屋的后面，那里小树开始落叶了。有一棵我说不上名字的树已经结了几个小小的果子，果子圆圆的，像一个小小绿绒球，果子落在了地上，落得后花园满地都是。历史真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老屋的面貌，不经意间妈妈也离开我们而去了，每当夜幕降临的秋冬晚上，我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秋月，因为我似乎能从中能看到妈妈的影子。我真希望阴阳不是两重天，这样，我和妈妈能天天相见。


妈妈走了，老屋子还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多像我的爸爸，一个人孤立地站着。但我又越来越对老屋有所依赖，担心老屋的命运，更担心爸爸能否熬过他的风烛残年。所以，一遍遍在心里默默祈祷。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老屋子终究没有逃脱拆迁的命运，随着老屋子的消失，爸爸也因食道癌变，虽然苦苦挣扎了三年，最后，还是与他厮守了三十几年的妈妈见面了，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里都隐隐作痛。



作者简介

王永波，湖南特立研究所特约研究员，《人民日报》小记者指导员，《读写算》《空中英语教室?新教师教学》《快乐作文》特约编辑，《小学生学习报》特约记者，《获奖作品》特约编辑。先后编写了《小学生作文入门》《全国小学生造句大全》《黄金阅读》《精彩语文》（六上下册）《三、五、六语全程大试卷》等近20本教育教学参考资料，并面向全国发表小说、童话、寓言、散文近500余篇，指导学生在《扬子晚报》、《淮海晚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200多篇作品；发表科研论文50余篇。个人实绩还在《跨世纪名人怀历》、《读写算》中登载，面向全国发行；2010年，在“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等全国比赛中多次获奖，并被中国散文学会写作中心聘为创作员，在全国“母爱文化节”系列活动中，投寄的稿件《半截信纸》获二等奖，并在颁奖会上交流；个人更多作品在家乡报纸《淮阴报》《淮海晚报》《淮安日报》《淮安电视报》《家长》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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