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之旅
——短篇小说《麒麟踏雾来》读后
周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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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付淇琳发表在《作品》(2021年第8期)的短篇小说《麒麟踏雾来》,不禁为作者构思故事的奇思妙想击掌喝彩,亦为作者在思绪缥缈的天地间带领读者踏上寻根之旅的情怀所折服。
初读《麒麟踏雾来》,留下了“一盘散沙”的印象。再读之,感悟出了作者追求闲散笔法的精妙。作家王蒙认为,短篇小说应该写得“巧妙一点”。一千个作者写出来的短篇小说就有一千种风格和写法。令人耳目一新的风格和写法最需要技巧。《麒麟踏雾来》精妙的闲散笔法便是写得“巧妙一点”的有效探索。
故事开篇犹如点豆腐的卤膏滴入90度的豆浆,让读者一下子看到了豆腐即将呈现的希望。“麟儿有个奶奶,一个会对着36楼的天空悠悠地唱山歌的奶奶。”巧妙地交代了“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的奇遇,“然后,一座常年有云雾漂浮的岭南山城就顺着奶奶手指上缠绕的棉线被带出来了。”漫不经心的闲散语言,暗喻着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交代了故事发生的地域范畴,突出了语言风格。一石三鸟,可谓精妙。
更为精妙的是,作者讲述故事倚情节慢慢剥开故事核。住在乡下的“小姑娘”----麟儿的奶奶进城念书了。进城念书的小姑娘“心里的蒲公英早已散得漫天漫地”,她的心思都被她遇到的麟儿陈轸吸引去了。好在书院放假,她“改回家守灶台去了”,这就为作者描写阿公的茶楼、做的茶点找到了突破口。描写阿公的茶楼、做的茶点只是伏笔,为麒麟舞刺杀敌人预留下舞台,又为故事情节推向高潮搭建了阶梯,也为引出抗日的故事背景拉开了序幕,更为少年麒麟借麒麟舞杀敌披上了锦衣。
麒麟舞,是地方的,也是民族的,更是中国的。《麒麟踏雾来》的高潮部分,是作者用心呈现的精彩故事核心,即前文提到的“故事核”。作者先用一个章节铺垫。“快入冬了,前线胜了又败,败了又胜。虽说岭南常夏无冬,但冬天要真的来了,没件冬衣御寒还是受不住的。”这个“冬天”就是日本贴出告示要走“亲民”路线。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麒麟陈轸杀敌的时机已到,“暗暗咬着牙关,把手里的竹篾捆得咔咔作响。”
“元宵节在夜雾的拐角处候着。”麒麟踏雾而来的时机到了。作者是这样描写的:“火焰在旁助兴,麒麟踩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尸体,舞动着,双眼圆瞪,嘴大张着,露出里面的尖牙。”......“那看台上的日本军官就被压在了庞然大物下。火苗烧着两个人,两具身体都笼罩在麒麟的阴影下,遮掩着,扭曲、歪斜、殴打、挥舞、挣扎......”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这是借麒麟舞刺杀日本军官的生动描写,这是麒麟踏雾而来的鲜活阐释。散文作家、《脊梁》杂志编辑周玉娴曾经说过,文学作品首先是语言的艺术。语言,首先要准确,其次是美,是创造。通过麒麟舞这一场面描写,彻底证实了付淇琳的“语言相当有劲伙”。
麒麟舞,根在岭南,魂在民族,魄在中国。因此,阅读《麒麟踏雾来》,让我感悟出寻根之旅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佐证这一寻根之旅之说的,还是作者在文本中给出的答卷:“麟儿,文化没了根,就像鱼失了水,活不了的。人也一样,只有抓牢了‘根’才能活。”......“奶奶低着头越过老花镜看着麟儿,‘翻山越岭,你也要去找找你的根呀’。”
每一个追求挺直腰杆活着的人,都要找找自己的根,更不能忘了本。学党史,是不是我党的寻根之旅?四个意识、四个全面、四个自信,是不是华夏儿女的寻根之旅?回答是肯定的。难能可贵的是付淇琳通过短篇小说《麒麟踏雾来》升华了“寻根意识”,呼吁我们从灵魂深处更要踏上寻根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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