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在这里,小说与哲学间接地开始了一场伟大的对话。十八世纪的理性主义建立在莱布尼茨那句著名的话上:nihil est sine ratione。即没有一件事物的存在是没有理由的。被这一信念鼓舞的科学带着热情审视一切事物的“为什么”,以至于一切存在似乎都是可以解释的,也就是可以计量的。一个希望自己的生活有意义的人会放弃没有原因与目标的每一个行为。所有的传记都是这么写出来的。生活好像是一系列原因、结果、失败与成功的明亮轨迹,而人,用急迫的眼光紧紧盯着他行为的因果之链,更加快了他的疯狂之旅,奔向死亡。